阮江西專心喂兒子喝粥,就因為只顧著兒子,沒給宋大人夾菜,宋大人居然直接撒碗去了書房,然後直接把他兒子扔去了顧家,老爺子當然很高興,硬是留在那邊一個禮拜。
再比如上上次,宋辭出差去了,給阮江西電話,正巧阮寶餓了,於是……於是阮江西就掛了宋辭電話。
這下事大了,宋辭直接撇下一干海外客戶,當天晚上就飛回來,回來之後還鬧情緒,整整半個小時沒理阮江西,更離譜的是,宋辭第二天就給阮寶僱了一個奶媽,專門負責阮寶一日六餐的餵飯工作。
阮寶當然不依了,哭鬧了好一陣子,阮江西心疼,宋辭義正言辭:“男孩子,不能慣。”
還有更誇張的,比如那次阮江西親了她兒子一口,宋辭嫌棄地給江西擦嘴角,然後再啃一頓,裡裡外外舔得乾乾淨淨。
宋大少幹嘛一臉嫌棄,那可是他親兒子啊!
以上種種,都讓陸千羊覺得宋辭是不是不喜歡他的親兒子,不僅陸千羊覺得,阮江西也隱隱擔憂了。
事情是這樣的:
阮寶五個月了,嘴非常饞,拿著什麼都往嘴裡塞,宋辭家有個習慣,就是宋辭喜歡把結婚證擱在枕頭底下壓著,然後某天就被阮寶掏出來了,大紅的本子,阮寶很是喜歡,拿著就往嘴裡啃,啃了好一陣,可能是結婚證的紅本子太硬,阮寶啃不動,就哭唄,阮江西剛洗完澡出來,看見阮寶咧著嘴哭,還沒長出來的牙,有幾道紅印。
阮江西第一反應就是扔了結婚證,然後抱著阮寶哄。
宋辭臉當時就沉了,撿起結婚證,上面的紅色缺了一角,原來阮寶嘴角上的紅印是結婚本褪色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阮江西因為心疼孩子,連結婚證也扔了。
宋辭臉色很是難看:“明天把他送到顧家去。”
阮江西不同意:“寶寶會哭的。”
“男孩子不能太黏人。”宋辭老生常談,“江西,你太慣著他了。”
這個理由,宋辭頻頻掛在嘴邊,反正他就是看不慣阮江西寵宋黎,十分看不慣。
“他還小。”
“他已經會爬了。”
“……”阮江西頓了好一會兒,“宋辭,你是不是不喜歡寶寶?”
宋辭直截了當地否認:“不是。”
可是阮寶才一個月的時候,宋辭就讓他一個人睡。
兩個月的時候,不讓阮江西親他。
三個月的時候,不讓阮江西親自給他餵飯。
四個月的時候,更離譜,又制定了一條新家規,阮江西一次抱阮寶,不得超過十分鐘,而且不準調皮好奇的阮寶碰阮江西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而且,阮江西表情有點不開心:“你總把他送去顧家。”
宋辭完全沒有悔改之意:“他總纏著你。”
阮江西不說話,還是覺得種種跡象表明,她家宋辭不愛寶寶,不疼寶寶。
“不是不喜歡他,只是太喜歡你了。”宋辭蹲在阮江西面前,將阮寶正抓著阮江西胸口的小手,用力地扯開,他說,“我想獨佔。”
阮寶摸不到阮江西軟軟的身體,嘴一癟就要哭,阮江西連忙去哄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宋辭直接把奶瓶子塞進阮寶嘴裡,然後把他抱過來,扔到沙發一邊,認真地審視阮江西:“你笑話我?”他有點鬱悶,“笑話我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栽你手裡了,由你處置。”
“既然由我處置,那我能要一場婚禮嗎?”
宋辭眸子一下子就亮了:“求之不得。”
半年前阮寶剛出生,宋辭便提出過要辦婚禮,還不止一次,每次阮江西都因為顧及寶寶小,一推再推,為此,宋辭更加看不慣宋黎那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