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去世了,姨母做了繼母。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卻又無端端地被人驚嚇。。。。。。可見這人生在
世上,就是受苦的。“語氣很平淡,說出來的話卻頗為消沉
”姨娘說的也不全對。“繡櫞只好笑道,”這世間的事,本來就是福禍相依。要不然,怎麼又塞翁失
馬之說呢!不是有句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看四少爺過了這個關口,以後就是康莊大道了。”
喬蓮房沒有做聲,望著鏡子裡侃侃而談的繡櫞笑了笑。
楊氏放下手中的繡花針,沉吟道:”這法子雖然粗淺,卻很有效果。“她眼底閃過一絲欣賞,”想拿
四少爺從小就身體虛弱,多走幾步路都氣喘吁吁,哪裡受得住這樣的驚嚇!我看,縱然能保住性命,只怕精
神也會有些不濟。到以後,只要再疏於管教鬧出些什麼事來,這世子之位恐怕也就坐不住了。“
”照這樣說來,四少爺就是得救了,人也廢了?“楊媽媽有些目瞠口呆,”這是誰做的缺德事,把個
好生生的孩子給整沒了
楊氏然一笑:“不把他整沒了,別人的孩子又怎麼有機會出頭呢?”
楊媽媽心裡到底有些過不去,小聲嘀咕道:”那,那也不能這樣啊!”
楊氏掩了嘴笑
“別說這些了!”她吩咐楊媽媽,“你鋪床吧!我繡完這幾針也要睡了。”
“這樣行嗎?”楊媽媽猶豫道,“要是等會搜屋子的人來了,我們還躺在床上。。。”
“沒事!”楊氏低下頭,接著剛才沒有繡完的花萼繼續走針,“搜完了正屋,才輪到文姨娘,然後是
秦姨娘、喬姨娘。。。。。。到我們的時候,只怕已經是半夜了!”
楊媽媽想了想,應聲去了。
楊氏卻停了手中的針線,喃喃地道:”除了夫人,還有誰能把諄哥的行蹤摸得這樣透?還有誰能讓那
些丫鬟、婆子都為她所用呢?”
“我仔細想過了,”十一娘支肘托腮,露出戴著枚碧汪汪翡翠手鐲的手腕,“這件事絕不可能是早有預
謀的。別說是太夫人那邊的丫鬟了,就是我們這邊的丫鬟,她也不可能指使的動。而且,太夫人的後門離大
姐故居的前門不過十來丈的距離,小丫鬟看見了,然後再跑去報信,再裝神弄鬼地嚇唬諄哥兒,時間上不夠
。”
琥珀聽著眼睛一亮:“這麼說,夫人知道是誰了?”
“我怎麼知道!”十一娘笑道,“我只是按常理推論罷了。”
琥珀的表情又暗了下去。
十一娘也陷入了沉思。
站在門外的小丫鬟就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大夫來了
”哦!“十一娘想到自己曾對徐令宜說過讓大夫順便給自己把把脈的事,示意琥珀放了落地罩旁的帷
帳,隔著診了脈。
“夫人脈象有力,估計沒什麼大礙。”
十一娘一聽就知道是劉醫正。她忙低聲道:“世子爺的病情怎樣了?”
“夫人不用擔心,只是驚嚇過度。點了安眠香,吃幾劑安神的藥,再慢慢養些時候就好了。”
十一娘鬆一口氣,送走劉醫正就躺下了:”侯爺回來你再喊我吧!我現在睡一覺。熬了夜,又該吐了
。”
琥珀應諾,把燈芯擰小,坐在十一娘身邊,守著她睡。
西次間太夫人的內室。
杜媽媽把燈芯擰小,走到了炕邊。
灌了藥,點了安眠香,徐嗣諄沉沉地睡著了。
太夫人愛憐地摸著他的額頭,悄聲吩咐杜媽媽:“你去看看十一娘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