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趕忙抓抓“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問:“郡主?”
“……”
“隨便。”
“什麼?”
心澄一咬牙,“我說隨便!”
蕭遲這才又微笑起來,伸手撈了包袱和她輕盈的身子,道:“那走吧。”
“走……”還沒來得急答話,心澄感覺整個身體騰空起來,腦袋懵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大叫:“蕭遲!你放我下來!”
當然,抗議無效。
☆、郡主很暴力
夏還未至,這天不冷不熱,最適宜的就是打打鬧鬧,觀景談情。
即便喜歡偷盜之事,心澄也到底是個郡主,郡主的自我修養告訴她,不能和流氓以及比流氓還不如的人一般見識。不過蕭遲將她拐去之地也委實是個好地方,無怪乎她安靜下來將這“輕薄”之事遺忘。
“這裡是……”
湍急之水飛流直下,綿延數里大氣磅礴,水聲隨同水流一起湧來,震耳欲聾,幾乎淹沒了一切可以聽到的聲響。
他們的面前是一條瀑布,一條心澄從未見過的巨大瀑布。
心澄去過很多地方,唯獨天水這一帶甚少前來,更不知這裡竟會有如此壯麗之景,定睛一瞧,不由看得入迷。
蕭遲見懷中之人平靜地不像話,便輕咳一聲,幽幽道:“郡主,我手痠了。”
聽到這話,心澄臉一紅,復又掙扎道:“那,還不放手!”
蕭遲十分滿意她的反應,嘴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這才找了塊乾淨的岩石將人放下,鬆了手,正色道:“毓瓷現在不能回,只怕他們還有其他同夥潛伏在那,何況郡主這樣衣衫不整,確實不應再拋頭露面。”
心澄的臉紅了個徹底,不知是氣紅的還是因為羞意難消。聽著蕭遲這麼“識大體”地給她解釋,她也只是承情地斜了他一眼,便不再多說。
“郡主為何又不理我了?”蕭遲替她拉了拉衣服,臉上神采飛揚。
“你……”心澄頓了頓,趕忙裹緊長衫,心中本是責怪他摟摟抱抱,不想一出口又犯了糊塗,“明知抱不動還這麼不自量力!”
“哎……”蕭遲苦著臉一嘆,“我不過是怕郡主行路不便這才代勞,誰知郡主光顧著欣賞美景,卻將我這苦力忘得一乾二淨,真傷人心啊。”
這下心澄是真的噎住了,該是理直氣壯的她一時竟有些心虛。思來想去,雖說此人的措辭總叫她難堪,但他所作所為也確都出自關心和照顧,她這樣不給人好臉色看,總是有些說不過去。
心澄自覺還是明事理,不過面子上還有些拉不下,只好小聲道:“多謝了。”
蕭遲會意地笑了笑,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郡主無須道謝,不過……”他使勁揉了揉肩膀,認真道:“郡主還是注意一下伙食比較好,免得日後使不上輕功,還得我來代勞。”
“你……!”
這人就是看不得她好聲好氣的樣子!心澄氣得手抖,揮起一拳朝他打去,不想還未近身,草木間卻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嗖嗖嗖。”
因著剛才有過一番打鬥,二人當下警覺起來。心澄瞧了下傷口站起,剛一站定卻被動作利落的蕭遲給護在了懷裡。
“蕭……”
“嗖嗖嗖。”聲音依舊在響,方位約莫是在二人正後方。
蕭遲的目光去了那樹叢一眼,見動靜尚小也不似敵人埋伏,便輕笑了聲,悄聲道:“噓,別動。”
“松,鬆手!”心澄不由反抗。即便她警惕著那微弱的動靜,但此刻終究亂了心神,連說話都少了幾分底氣。
蕭遲沒有回答,瞧了她一眼,又迅速將她抱了起來。
“啊!”心澄哪有這樣的心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