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聲響都無,轉眼薄唇抿了抿,鮮紅的血就從嘴角滲了出來。
“啊……!這人怎麼……”婦人看著他嚇了一跳,霎時變了臉色。
蕭夫人一直注意著情況,見狀便趕緊過去給人把脈,伸手一探,不由驚叫道:“他居然也中毒了……”
這話把所有人全給震住了。於下人們而言,原以為是犯人的三少爺竟也中了毒,這霍家怕是惹了什麼人,接二連三地招了針對。而對心澄而言,她卻是更加糊塗,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一定絕不是這麼簡單。
蕭夫人診視之後,便扶起微微閉眼的霍寅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往裡院帶。
“他中的是千芥荀的毒,和那兄弟兩所中乃同一種。早先我說過,常人發現的早,服幾帖藥便能得解,可這人的身子骨也太……”她自顧自地說著,也沒有人搭理她,霍家一眾怕是真被嚇到了,好半晌都在沉默,連先前那囂張的婦人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心澄環視一圈不由埋了埋心思,要是霍寅之有什麼差池,想再多也是毫無意義。目光追隨著蕭夫人的身影,她撇下一眾愣住的家丁,邁著流星大步跟上了上去。
自看到心澄的身影閃過,一群人才反應過來,婦人眼中精光一閃,隨即貿貿然往裡闖,興奮叫道:“蕭夫人!若是他撐不住,不管他也罷!”
☆、郡主求真相
雖說那些有錢有勢的大戶通常不會是心澄行偷的目標,不過行走江湖幾個寒暑,自己又身份特殊,這些富甲一方的商賈什麼德行不說知根知底,也是略曉一二,可霍家的這位還是叫她開了眼,從未見過這樣膚淺甚至愚蠢的人,連希望人馬上斃命這樣的念頭也堂而皇之的露於人前。
蕭夫人告訴心澄此人乃霍家的主母孫氏,別看她如今體態臃腫囂張跋扈,當年也算是天生麗質的美人胚子,只可惜歲月催人老,還把人催成了這般視財如命的性子。
心澄聽著無話,眼光打量著孫氏,心裡頭嘆氣,這霍家盡是些怪人,連長輩分的都這麼沒個樣子。偏偏孫氏腦袋裡長的全是草,說話一點不經思考,從始至終嚷嚷著不讓蕭夫人醫治霍寅之,就差直接上前幫他斷氣。
“夫人千萬別被這賤種給騙了,方才我家孩兒醒來已將真相告之於我,昨日是這賤種告訴他兩去的棺材鋪,他二人心性單純,這才興沖沖前往,不想竟是遭人毒手!如今我想同這賤種討說法,他居然也在大庭廣眾下中了毒,說他耍沒什麼詐,我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夫人醫術雖是高明,但也有愛莫能助之事,不如就讓他自生自滅,霍家絕不會將此事敗露出去。”
孫氏嘰裡呱啦了一通,那聒噪勁弄得蕭夫人十分不耐,默默朝人翻了個白眼,拉下臉來道:“霍夫人若是有這閒工夫看人怎麼死,不如回去好好照顧自家兩個兒子。還有,霍老爺子還沒出殯呢,你這樣不積口德,也不怕他在地府被人欺負了去?”
死者為大的道理是個人都明白,聽了這話,孫氏當即消停下來,心想話都說這麼明瞭這蕭夫人也定是能聽懂,不過人就是不樂意搭理自個兒還能有什麼法子,尤其還這麼打發人。
孫氏也覺得杵著有些自討沒趣,徘徊了片刻便帶人踏出門,只是心中仍舊不滿,小聲嘀咕道:“真是不識好歹。”
蕭夫人也叫是耳朵尖,把這話一字不差給聽了進去,趁著人還沒走,不緊不慢回道:“對待怨恨之人就這樣讓他死了豈不可惜,不如救活了讓自己擺佈,霍夫人覺得這話有理嗎?”
孫氏倏地一愣,立馬回頭瞄了人一眼,這一眼也不知讓她開了什麼竅,竟然叫她面露得意之色,在那站了一會兒,忙不迭加快步子,帶著家丁丫鬟出了大院。
孫氏一走,周遭便是清淨了不少,門裡門外清醒著的就剩下蕭夫人和心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