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昭讓郝俊傑先離開,要單獨跟路朝歌說話,郝俊傑倒是挺懂事,自己離開了,郝文昭在郝俊傑離開後,說道:“年紀有什麼關係,都督,達者為師嘛!而且我兒子既然跟在都督身邊,也是給都督的一份保障不是嗎?”
“我現在更糊塗了,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路朝歌不解的問道。
“都督馬上就要離開岷山府了對吧!”郝文昭道:“可我離不開,您就不怕我在背後給你捅刀子?把我兒子帶在身邊,這不就是一份保障嗎?”
“郝大人哪!連背後給我捅刀子的話你都能說得出來,你為了你兒子也是煞費苦心了。”路朝歌沒好氣的笑道:“何必呢!好好的跟在你身邊多好啊!”
“瞞不住都督。”郝文昭笑道:“都督可能不知道,太子其實對我沒那麼信任,從到了蜀州道以後,我就一直在岷山,在這一呆就是六年的時間,若是太子信任我,你覺得我會窩在一個地方六年嗎?”
“你的意思是太子像對你下手?”路朝歌道:“不能吧!你好歹是他的心腹啊!”
“都督啊!你看事情不應該這麼片面才對。”郝文昭道:“你往深了想一想?”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路朝歌道。
“我曾經是陛下的人,自從陛下不問政事我才投到太子麾下。”郝文昭苦笑道:“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什麼?”路朝歌現在是越來越迷糊了。
“難道你不知道?”郝文昭也不確定道。
“你有話直說,別繞圈子了。”路朝歌道。
“前幾天我得到訊息,涼州道的‘天地院’被連根拔起了。”郝文昭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路朝歌的眼睛。
這件事路朝歌確實還沒得到訊息,他看著郝文昭,道:“你繼續說。”
“看來很多事李都督還沒告訴你。”郝文昭嘆了口氣,道:“當年李家和謝家滅門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地院’在背後搗的鬼。”
郝文昭將當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路朝歌說了一遍,當聽完郝文昭的講述,路朝歌坐在那裡半天沒緩過神來。
“都督,其實當年我也是剷除‘天地院’的參與者之一。”郝文昭道:“只是因為當時我的職位不高,所以才算是勉強逃過了一劫。”
“你得意思是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有很多,但是事後只要李家和謝家被滅門了?”路朝歌問道。
“對,因為當時李家和謝家手中有兵權,而且他們是陛下的死忠,包括當時的禁軍將軍夏侯仲德。”郝文昭道。
“你讓郝俊傑演了這麼一出,就是為了找機會跟我單獨說話?”路朝歌問道。
“不然呢?”郝文昭道:“不要小看了‘天地院’,他們的實力之強大,完全超乎了你得想象,我不小心謹慎一些怎麼行呢!”
“這麼說在上一級圍剿‘天地院’失敗之後,你就投靠了太子?”路朝歌問道。
“對,陛下安排很多人投靠了太子。”郝文昭道:“當年的那些人,有些人已經不在了,但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堅持下去。”
路朝歌沒在說話,而是在心裡開始默默盤算,他現在不是考慮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是從這裡面發現了一個問題,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很多很多,那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可以為李朝宗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