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看再說。”李朝宗不以為意的說道:“這些人有這些人的用處,我記得朝歌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跟我說‘就算是一張廢紙,也有一張廢紙的用處’。”
“我發現朝歌這小子還挺有才的。”劉子睿笑著說道:“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有時候他說的話你要是細細品鑑一番,還真能從這裡面悟出不少道理來。”
“你以為誰都能寫書呢?”李朝宗低聲說道:“他除了那兩筆破字讓人看著難受之外,我好像還真找不出他身上有什麼毛病來。”
兩個人正聊著,杜忠泰被帶到了李朝宗的面前,‘噗通’就跪在了地上,李朝宗一愣,已經多長時間沒在他面前跪下了,自從入主涼州道之後,涼州道就取消了跪拜禮。
“起來說話。”李朝宗虛撫了一下杜忠泰說道。
“多謝都督。”杜忠泰站了起來。
“聽說你帶著人來投軍?”李朝宗問道。
“是,都督。”杜忠泰說道:“當亂民自然不是長久之計,想給手下的兄弟們謀個好去處。”
“聽說你是從平川府過來的?”李朝宗問道:“跟我說說平川府的情況。”
“回都督的話,平川府現在聚集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名亂民頭領。”杜忠泰道:“他們的人馬加起來差不多有三十萬,他們想在平川城下與都督進行決戰。”
“他們的裝備怎麼樣?”李朝宗問道。
“披甲不過兩萬餘人。”杜忠泰想了想,說道:“而且大小頭領二十幾個,本來就不是一條心,我離開平川府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考慮如何瓜分蜀州道和涼州道了。”
“噗呲……”站在李朝宗身邊的劉子睿沒有忍住笑了起來,隨著劉子睿笑了出來,跟在李朝宗身邊的諸位將軍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三十萬人聽著是挺嚇人,可那也得看是面對誰。
杜忠泰看著那些笑的已經快直不起腰來的將軍們,也是跟著尷尬的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這幫將軍止住了笑意,李朝宗道:“三十萬大軍的糧草一定很多,你知道他們的糧倉在哪裡嗎?”
“糧倉就在城外的大營裡面。”杜忠泰說道:“大營裡的糧倉都有重兵把守,那一片糧倉就是走一圈都得個把時辰。”
“要是朝歌在就好嘍!”劉子睿看著楊嗣業道:“你說是不是楊將軍?”
劉子睿的話頓時又讓一眾將軍笑了起來,楊嗣業被路朝歌從軍營裡當著上萬人的面劫出來這件事,已經成了楊嗣業心裡永遠的痛,這幫人沒事就願意拿他被劫持這件事說笑,不過也就是大家沒事逗悶子罷了。
杜忠泰不知道這些將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哪裡知道路朝歌和楊嗣業的恩怨史。
“我這此回去,高低要去一趟蜀州道。”楊嗣業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不把錢毅謙那張臭嘴給縫上,我都對不起我自己。”
“好了,不鬧了。”李朝宗笑著說道:“現在說正事。”
一聽到李朝宗提到‘說正事’三個字,所有人頓時嚴肅了起來,李朝宗看著安靜下來的將軍們,道:“三十萬人的軍糧我要了,不管是誰也不許動我的那些軍糧。”
“這話怎麼聽著耳熟呢!”楊嗣業小聲嘀咕道。
他猛然間想起來了,這話當初路朝歌也說過,那時候的李朝宗和路朝歌還沒成氣候呢!
“至於對面那三十萬人。”李朝宗想了想,道:“既然他們想決戰與野,那就滿足他們的願望吧!”
這可不是李朝宗自負,敵軍雖然有三十萬之眾,可披甲之士不過兩萬,而且這些人可沒打過什麼像樣的仗,作戰憑的就是一腔熱血,這些人打打順風仗還可以,一旦戰場上出現了僵持,那他們很快就會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