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不時有北疆邊軍的弓弩手被射中,雖然草原人是仰射,但是他們精湛的射術彌補了他們手中戰弓威力上的不足。
“草原人的射術確實是不得了啊!”躲過一支羽箭的路朝歌說道:“若是我手下有一支……我還真有一支。”
話說了一半的路朝歌先是停了一下,因為他想起了驍勇軍,那驍勇軍雖然不是草原人,但是他們也算得上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主,他們絕對是能和草原人一較高下的人。
“你這麼快就要動用驍勇軍了?”夏侯仲德問道。
“不可能。”路朝歌說道:“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我若是現在就把驍騎軍叫出來,那就是對北疆邊軍的侮辱。”
“我調驍勇軍過來不過就是以防萬一。”路朝歌繼續說道:“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還真是多餘,調了那麼多人過來。”
“我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夏侯仲德對路朝歌的瞭解還是很透徹的,一個出門不撿錢就算是丟的主,調了這麼多人過來,他能就這麼把這些人給放回去?
“你說,我要是把北疆的邊境線整個向北推出去一百里會怎麼樣?”路朝歌眺望遠方一臉風輕雲淡的問道。
“你說什麼?”夏侯仲德喊道。
“您老小點聲。”路朝歌說道:“我準備把北疆的邊境向北推進一百里,給咱涼州弄一片草原,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夏侯仲德說道:“你知不知道整個北疆向北推進一百里是什麼個概念?”
“知道。”路朝歌舔了舔嘴唇,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將北疆的防線向北推一百里之後,整個北疆的防線都要向北移動嗎?”
“不然呢?”夏侯仲德問道。
“不需要。”路朝歌笑著說道:“這一百里的牧民將變成楚人,將變成我涼州的百姓,他們不可能遷入幽州生活,他們自己的土地,當然是要自己來守護才行,從北疆向北一百里的距離,有多少部落,這麼多部落就算是守不住偌大的地盤,噁心噁心草原人還是能夠做到的,更何況那隻不過是一塊可有可無的地方罷了。”
“那你為何要帶兵推進這一百里呢?”夏侯仲德問道。
“因為我不想虧。”路朝歌咬著牙說道:“我動用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我要是不弄點東西回來,我都能虧到姥姥家去,那不是我性格。”
“你是少將軍,你說的算。”夏侯仲德苦笑道:“只要你自己算計好了就行。”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就沒把是不是從他們身邊飛過去的羽箭當回事,他們也確實是沒有害怕的理由,畢竟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名草原人攻上鎮疆城的城頭,敵軍雖然悍勇,可是在悍勇的人也是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