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人的小型部落,就這樣依靠著一個不斷產出肉球獸的山谷,慢慢地延續著。
他們完全沒有了其它部落勞累的樣子,但也或許是這種安逸的生活,導致部落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名新的蛹化體產生。
只要大家舒舒服服地活下去,有沒有蛹化體又怎麼樣呢。如是想著,松將陶罐內最後一滴肉湯倒入嘴,回味地咋了咋嘴,轉身帶著陶罐走到了屋外的水缸處。
說起來,從前部落要取水還得跑出幾百米到小河取用,而現在,部落的取水點卻換到了山下的水井,這還是當初準祭司大人帶人挖的。
不過當時因為擔心被現山谷的秘密,頭領和大家都沒有讓準祭司大人上來,只是在山腳打了這麼一口叫做【井】的水塘。
現在想想,當初眾人居然敢反抗蛹化體準祭司大人,還不準對方進入部落,松就有些後怕,幸好準祭司大人不計較,不然……
笑著搖了搖頭,松一面向周圍的同伴打招呼,一面用從一種叫做【絲瓜】的植物取出的絲狀物,將陶罐刷洗乾淨。
雖然這時候大家都不怎麼習慣清洗器具,但松自從那次水井事件之後,就漸漸開始接受準祭司大人的教誨。
而保持乾淨就是重之重,整個部落能做到松這樣的,恐怕也就只有頭領和另外幾個同伴了吧。
自豪地笑了笑,松抬頭看向天空。
由於衣(肉球獸皮革)食(肉球獸鮮肉)無憂,再加上加入嘎山之後,有了神殿和強大的準祭司大人壓制,周圍的部落都不再敢明著進行爭鬥,平時或多或少還要小心其它部落窺視的松部落,也已經好久沒有緊張過了。
這樣舒適懶散的生活,讓松部落的成員們都快將松部落變成肉球部落了。
而平時常去不遠處神殿玩的幾人,在準祭司大人的教誨之下,也開始帶著大家在閒暇時學習點語言、字等有用的東西。
雖然在蛹化體數量上,部落是極其的缺乏(一個都木有),但在其它東西上,松部落卻成了周圍片區,所有部落最厲害的,比如說唱歌、睡覺、舞蹈、雕刻、繪畫等等。
而到現在為止,松部落加入嘎山已經有六七個春秋了。
讓準祭司大人都感到驚訝的是,整個松部落,幾乎人人都會寫上幾個字,而閱讀更大多沒什麼問題,其很多人更是有一技之長,雖然這技,在現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無用的東西。
哼,沒用,沒用我怎麼會被準祭司大人請去。
想著其它部落的人那嘲笑的嘴臉,松就暗暗冷哼了一聲,然後將洗乾淨的陶罐放到了帳篷一角。
松自己,也是其它部落看起來一點用都沒有的人,但他自己有一技之長。
這一技,就是雕刻,閒暇的嘎嘎猿們有些也喜歡雕刻,但周圍幾個部落,加起來一兩百人口,雕刻的最好的,還是松。
因為松部落不缺食物,不擔心安全,人們有了大量的閒暇的時間。
平時松在雕刻的時候,都是仔仔細細,小心翼翼,一個小小的雕刻恐怕都要花上六七天,而大的甚至要幾十上百天也有可能,但他有這個時間,否則閒下來就不知道幹嘛。
而他雕刻出來的東西,就連準祭司大人都感到驚訝,因為這些雕刻是那麼的栩栩如生,如同真實的一般。
曾經有一次,他將雕刻的素食恐龍放到草叢,甚至引來了一頭恐龍。
雖然這只是從部落一個小孩口得知的,無法確認真偽,但他依然對此感到自豪。
而他最擅長的,還是人物雕刻,以及……肉球獸雕刻(不解釋)。
拍了拍雙手,松揉了揉臉,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然後轉頭看向帳篷間。
那裡放著自己用骨頭、樹枝、草等東西做成的各種各樣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