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
“怪不得那位憐月宮主直呼‘凌二小姐’音兒,原來是她的生母!”想到此處,沈閒卻猛地一驚,抬起頭來卻望向凌瑤光,似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道:“那……那位憐月宮主,可是……”
凌瑤光自知沈閒所問,笑了笑道:“她也是我的生母!”
沈閒似有如遭逢晴天霹靂,凌瑤光一身賢惠,行事落落大方又不失溫情,絕無半點虛情假意,這份骨子裡透出的曼妙氣質,使得她完全無法與魔道中人聯絡起來!可眼下她自己卻也承認,那位憐月宮主,即魔道三大教派之一的葵花宮主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瑤光……怎麼會是……魔道中人?”沈閒完全不敢相信,但回想起來,卻又找不到什麼遺漏。
凌瑤光笑道:“沈兄果真是自詡為正道人士,如此便難免有意識上的偏見。瑤光想問沈兄,身份之別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正與邪真的需要完全對立開來嗎?如果身為正道之人卻為惡為霸、欺凌弱小、殘害無辜,他還屬於正道嗎?而如果魔道中人雖修習魔功,但從不****擄虐,反而以一身功夫打抱不平,他又算得魔道嗎?更有甚者,如果正道之人與魔道中人相愛,那這份愛,卻是正是邪?”
其實不用凌瑤光“咄咄逼問”,沈閒也早就想過這些問題,自也早有一番判斷。但時至今日,隨著各種事件的不斷髮生,他又身處這些大事的漩渦當中,難免跟其他人一樣,無力保守這一份本心,認識自也漸漸變化。
此時再被凌瑤光談及,沈閒這才有所頓悟。
平日他只顧修習磨礪意志,卻將這些觀念都拋諸腦後,而眼下他功力大漲,又在神武各大事件中嶄露頭角,可以說一步一步已然成為有能力左右命運之人,因此於他而言,正與邪、陰與陽的辯論,也該理清思路。
被凌瑤光一說,沈閒腦子裡首先想起一個人來。
便就是這個人,竟令沈閒有些心慌意亂,無端端心生一種懼怕。
而沈閒抬頭看著凌瑤光,從她目光中瞧出,她怕是已然知道些什麼,應是刻意借這機會提點他幾句。
“她……一直都在幫我,可我與她終不是青梅竹馬,說到底也只是江湖中擦肩而過的兩個過客,為何她卻要這般用心?還有……蓮雨妃,以她身手和智謀,在我強大之前便足以取我性命,卻又為何三番五次留手?我自覺沒有這麼大的魅力,或者說她二女都對我有情意,恐怕這冥冥之中的背後,還有什麼我尚不知曉的力量在作推動……”
沈閒心頭不由得產生這樣的念頭。
他看了看凌瑤光,理解地笑了笑說道:“瑤光教訓得不錯,正邪之別本就是在一念之間,若是太過執著於此,莫不是隻看見了陰陽的一面,不得全域性!”
凌瑤光說道:“便知你能瞭解,以你如今的智慧和能耐,想必領悟這道理也是早晚之事。眼下瑤光已然告知沈兄要事,接下來還請沈兄自行定奪。不過以瑤光之見,大可不必著急趕去烏王國,畢竟以‘那人’心性,不至於真個殺害雲錦,沈兄可依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沈閒心頭一直驚訝,凌瑤光對他所做之事竟然這般清楚!
但他並未過多在意,畢竟就算凌瑤光知曉他的全部,他也知道,她絕不會做出加害之事。
“若是雲錦……她性子溫順嬌弱,倘若我不趕去救她,只怕她會飽受委屈。她對我總有一腔情意,而我總覺不可辜負,如今她有難,自當及時解決。”沈閒對凌瑤光說道。
凌瑤光聽得,臉上笑容變得更負深意,但卻未說什麼,而是又急匆匆地向奕驚鵬和沈閒作別,離開了奕家。
“既然如此,我也不得耽擱,還勞煩奕兄,暫且幫我照看這個孩子一些時日!”沈閒說著,便託付奕驚鵬幫著照顧周靈兒。而他又與周靈兒解釋了幾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