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我還好,可要是有人不認我,那就糟糕了。這我親自去,萬一別人不告訴我,折了我的面子是小事。可是我是咱天師道的祭酒啊。”青山祭酒在一邊煽風點火,說道:“我丟了面子自然是不打緊的,可是青山祭酒丟了面子,不就相當於咱天師道丟了面子嗎?萬一這老鬼不給我面子,我該怎麼辦?我有心為了咱天師道拼命,也沒有本事拼啊,徒增笑話。”張天師聽聞此言,微微笑道:“好你個青山祭酒,你就在這裡等我是吧?”他看著青山祭酒,微笑著拿出了一道令牌說道:“你就拿著這個令牌去找楊老鬼,告訴他,是我想要知道那處所在。要是他識趣的話,在我這鶴鳴山下,還有一處密窟,裡面藏著我道家的珍寶,他可以來我珍寶庫中,做一個守庫人。要是他不識趣,我即刻發兵,平了他的洞府秘境,斷絕它的法統,將它的徒子徒孫全部都剷除乾淨,將它鬼市上上下下,全部都鎮壓在地獄之中,每日日光灼燒,月光冷卻做冰,叫它們生不如死!”張道陵說到這裡,完全收斂起了自己溫文爾的雅氣,質露出了作為破山伐廟的發起人,那殺氣騰騰的一面。
“我給過他機會,如果他不珍惜,那就不要怪我言之不預,怎麼,青山祭酒,我這一番話,你可相信。”
“相信,相信,相信的!”青山祭酒一邊說話,他一邊勾動自己的小指頭,在他勾動的時候,張道陵不遠處的桌子上,一隻印璽朝著青山祭酒的手慢慢飛了過去。
張道陵哭笑不得,反手抓住了印璽,丟給青山祭酒說道:“拿著,拿去用,還有這幾張符籙。”他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來了幾張符籙,這幾張符籙,看起來大的像是中堂畫,卷軸捲了起來。
他說道:“都拿著,拿著,快走快走快走,我這裡沒有什麼你可以圖謀的,你可以離開這裡了!”青山祭酒笑呵呵的拉著林峰走,張道陵凝視著這兩個青山的後背,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他的眼神之中,星光流轉,滄海桑田。這應該也是一種極其罕見的道術。
“呼。”看了幾眼,他立刻就閉上了眼睛,眼睛之中,有眼淚不斷流下。
“果然,不是青山之人,這種術法不能使用。”張道陵擦乾了自己的眼淚,對著鏡子仔細的觀看著自己的樣子,確定沒有問題,這才整理衣衫,從宮殿之中走了出去。
打發走了青山祭酒,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很重要的事情。……
“啊,你看,那些大戶就是比我們有錢多了,所以,能借就借,不用擔心有什麼後果。”走下了鶴鳴山,青山祭酒身上有多了幾件法器。
看起來,青山祭酒對此還是有些不太滿意。就從山上往山下走的這點時間裡面,他又從幾個年輕道人的身上,薅下來了幾件法寶。
其中有一個人的名字,林峰聽著感覺很熟悉。第二代天師張衡。第三代天師張魯他爹。
青山祭酒從第二代天師張衡那裡薅過來了一片祥雲。這應該也是一件法器。
來到山下,青山祭酒將祥雲放在地上,口中唸唸有詞。過了半晌,這片祥雲就變得有15x15米大小。
也變得厚了起來,像是發麵饅頭,軟軟的。這個大小,上面盤膝坐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打理完了祥雲,青山祭酒又抽出來了一尾長杆,在上面貼上了一張天師符籙。
他一邊做,一邊告訴林峰,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外面可不太平。不只是盜匪遍地,更重要的是陰陽不分。
就在鶴鳴山不遠處,就是妖魔亂世,白天就能見到人鬼混居,妖魔橫行。
就算是道人,走出家門,也未必見得安全。現在他們走四百里路,那是不可能的。
駕著祥雲也差不多。可就這樣駕著祥雲過去,也不安全,指不定就在路上被哪一隻不開眼的妖怪或者詭異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