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會對我有什麼不滿,這些捱打的傢伙幾乎都是士兵,他們本身也是奴隸,只是和神殿下派軍官是非常親近。既然他們已經在鎮子上做了壞事,平時也自然會欺負一下身邊的其他士兵。
佇列裡計程車兵們在靜靜看著,看著這些平時跟在軍官後面的“紅人”挨鞭子,我知道,他們心裡肯定有些想法,但一時之間不會表露出來。
在整齊的口令下,五十皮鞭很快就打完了,捱打的人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有的在大聲哭泣,還有的小便失禁……
“五十皮鞭,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傑克大聲說,“如果下次再犯,我這裡還有更好玩的,保證你們沒見過。”
我笑著走下臺去,回頭對傑克說,“先別放他們下來,讓士兵們都去仔細看看!”
讓各自計程車兵參觀了這些人的慘狀之後,軍官們帶著士兵們回到自己的帳篷邊。我知道,他們會以自己的方法安撫士兵,並趁機宣講軍法。治理軍隊,從來都是需要一軟一硬,軟到士兵會因為將領的恩德而賣命,但這需要時間。硬就很簡單,讓士兵對自己將領的恐懼感遠遠超過敵人就可以了。
從第二天早上,跑到營地來告狀的居民就多起來了,指控的事情也要嚴重得多。有的居民拖來一大幫證人,有的還用擔架抬著傷者,更有人捧著畫像……基本上整個鎮上的居民人人有份,忙得軍法處的人雞飛狗跳,我不得不從別的地方抽調人手去幫忙。
整個上午我都正在帳篷裡翻看公文,為了鍛鍊傑克我並不直接去幫他。傑克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會來問我,一個上午已經跑來問了我十幾次,
“老大,”傑克又跑來了,“又有案件牽扯到神殿下派軍官。”
我沒抬頭,“到現在為止,有多少起這樣的案件?”
“四十三起,”傑克抓起杯子給自己來上一口,“老大你又說三天內不動他們,所以我來問問你。”
“我只說過不殺他們,”我想了想,“你去把人提出來,先審後判。我只需要他們在祭祀找人回來之前還活著就行!”
“知道了!我這就去辦!”傑克高興的大喊一聲,可馬上又問,“老大,他們的罪都好重。”
“法官眼中,人人平等。”我對他笑笑,“傑克,你現在是軍法官,我要你向我保證一點,並不因為犯人是奴隸而放縱他們,也不因為犯人是貴族而加重處罰,判罰標準要以案件本身決定。”
“嘿嘿,老大你怎麼知道的?”傑克不好意思的笑著,“我是想這麼幹來著……”
“因為我是老大而你不是,”我說,“快去做事!對軍官的處罰決定要寫成文書,一份留在軍法處,一份給我,一份上交軍部!”
傑克走後,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成規模的處罰有神殿背景的軍官。我丟下公文,叫上幾個人去了操場。
鎮上來的居民們很多,或坐或站佔據了操場的一個角,正在等著軍法處的軍官把自己叫去觀禮臺那邊。
我徑直走到傑克身後坐下,靜靜的看他工作。
“去把那個裁縫帶來,”傑克吩咐身邊的人,“還有他要告的那幾個軍官。”
我拿過案件公文翻看了一下,原來是一位裁縫狀告幾位軍官在他店裡做了衣服不給錢,還將自己的兒子群毆致死……
不一會,一個有著花白頭髮的中年人就被帶了過來,他很畏縮的給傑克行禮,雙手把一頂帽子捧在胸前。
“老爺,”他說,“我是鎮上的裁縫,大家都叫我老歐姆。”
鎮民們不認識軍官所佩帶的軍銜,所以把軍官們都叫老爺。
“歐姆,你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證據也很充分,”傑克對裁縫說,“現在這邊有幾個人需要你辨認一下。”
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