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再慘也不至於成為雙方爭鬥的炮灰。
熟料,他方要動作,便又被邱躍進伸手攔住,“急什麼,思文市長,方才是我失態,你別介意,說了,要告訴你個秘密,聽完秘密,你再走不遲。”
黃思文強行忍住厭惡,定了定神道:“有什麼秘密?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好,那你就聽清了。”
忽的,邱躍進嘴角閃過一抹邪異。
平地裡,周邊的空氣好似都下降了幾度,但聽他一字一頓道:“我要幹掉薛老三。”
“幹掉?邱書記,我說過我不會再摻合你們之間的事,要幹,你和蔡書記去幹,到底誰幹過誰,我拭目以待。”
黃思文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他十分不滿邱躍進憋了半天,竟憋出個悶屁來。
哪裡知曉他話音方落,邱躍進便陰測測地盯著黃思文,笑著道:“我說的幹掉,是這個。”
說著,邱躍進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橫在黃思文脖頸之間,輕輕一拉,做了個抹脖的手勢。
猛然間,黃思文喉頭咕嘟一下,雙眼翻白,瞬間,麵皮化作醬紫,身子也失去了掌控,軟軟地便倒將下來。
是的,邱躍進那個動作,雖是肉手比劃,沒有森冷的刀鋒,亦沒有鮮血的淋漓,但在黃思文看來,卻不啻一把鋒刃犀利的大關刀裹挾著氣勢萬鈞的力道,朝他黃某人的頭顱斬來!
邱躍進這是在說什麼呀,他要幹掉,不,殺掉薛向!
黃思文的神魂,幾乎都被邱躍進方才的那個動作給震散了。
的確,在黃思文的認知裡,官場爭鬥,無非是權利的爭奪,最慘烈也不過是致使爭鬥的一方身敗名裂,鋃鐺入獄,可從來不曾聽說有競爭對手敢於使出超極限手段,從*上滅殺對方的。
畢竟,官場爭鬥不是毫無原則,界限,*裸的*消滅,從來都沒有市場,足以為萬人唾棄。
就拿前番孔凡高倒臺來說,那也不過是孔凡高在和薛向的爭鬥之中落敗,露出破綻,讓人抓拿住了。
歸根結底講,也是孔凡高自己行事不周,膽大妄為。
可饒是如此,孔凡高在入獄之後,德江官場沒有誰去落井下石,幾乎皆對這位落馬的孔市長保持著同情之心。
即便是薛向,也曾在孫磊意圖想滅口孔霸之際,伸出過援助之手。
可以說,官場爭鬥,決不能施以非常規手段。
因為此非常規手段一旦洩密,所引發的後果必定是災難性的,換句話講,那是天人共誅。
也正因為邱躍進這番言語,超過了黃思文的認知底線,才讓黃思文如此震撼,當場昏厥。
當然,最令黃思文驚壞的是,邱躍進要*毀滅的物件是薛是活土匪。
活土匪是誰?事已至此,黃思文也清楚了薛老三的背景,拋卻他德江市委副市長,副廳級的高官位不說,活土匪還有個更顯赫的身份,政局委員的親侄子啊!
可以想見,此案一旦爆發,必定驚天動地,一個不好,便足以覆滅德江官場。
他真不敢想象邱躍進到底生了怎樣一個膽子,竟敢想到如此主意。
噗!
邱躍進噙了一口冰涼的茶水,徑直噴在黃思文臉上。
清冷的水珠,激德黃思文悠然轉醒,眼睛兀楞楞地望著天花板,似在回憶身在何間。
忽地,他記憶復甦,噌地一下,黃思文坐起身來,死死拽住邱躍進的臂膀,隨即,便拖著邱躍進,行到了靠床的牆角邊上,滿面震恐,掐著聲道:“躍進,你可千萬別糊塗,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怎麼會想到去做那事,你是瘋了,你可曾想過你做這事的後果?真當中央的眼睛是瞎子,買兇殺害高官,便是策劃地再精秘,上面動用國家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