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彥國笑笑:“大鵬本自雲中生,豈肯低翼逐虹霓,倒是我老頭子小看英雄了!”
薛向實在不知道這位富主任,為何如此高看自己,先前還可以說其意難辨,可這兩句詩出,可就不只是抬舉,分明是欣賞了啊!
薛老三弄不懂原由,嘴上卻是不慢,一疊聲地謙遜。
富彥國卻不再多言,只讓陳大河接著發言。
“薛向同志,果真生得好牙口,既然你硬要強詞奪理,那咱們就說重點吧!”
陳大河毫不客氣地將薛向的分辯,一言蔽之為強詞奪理,接道:“就算蕭山適合建港,你薛書記考慮沒考慮過成本投入,考慮沒考慮過蕭山縣的資金承受能力,你薛書記總不能只打著指望國家投資的主意吧?不過,那樣也最符合你蕭山縣的利益,天量資金投入蕭山,便成了你薛書記等官員的璀璨政績,你們是升官了,可你們想過沒,國家的資金有多緊張,每一分每一寸都得用到刀刃上,用之蕭山,豈非重複建設,其利幾何,殊為難料!你們的主意當我不知道,好官你自為之,損失國家來背!”
陳大河這番話,可謂是誅心之言了,直指利益核心!
本來,人的一切行為原則,都圍繞著利益二字,薛老三心中籌謀,自也繞不開一個“利”字,不過,薛老三自問是為民牟利多,為己牟利少,且二者相輔相濟,他薛老三俯仰無愧!
薛向面色轉厲,沉聲道:“陳書記大言旦旦,出口還請嘴下留德!”
“留什麼德?我就看不慣你們這些只顧私利,罔顧國家的傢伙!”
陳大河心中一口火氣,不知憋了多少時日了,這會兒迸發出來,絕非非同小可!
薛向嘆口氣,一臉枯澀,卻不言語了。他這驟然一不接茬兒,陳大河狠狠聚起的一拳,宛若一傢伙錘在了棉花包上,分外讓他難受。
本來嘛,薛向若是因怒對辯,陳大河還可以勢壓人,滔滔不絕。且顯得薛老三不知體統,不尊重領導,不敬老同志,怎麼也讓薛向吃個大虧。
偏生薛向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無法言道的受氣媳婦兒模樣,這下,反弄得陳大河憋屈至極。他方才的那番發飆,便顯得氣量狹小,格局不夠。
更有甚者,此間,高官滿座,除了那位財政部預算司司長申算,其餘眾位論地位皆在陳大河這省委常委之上,更不提,還有富彥國這等大佬在場,豈有陳大河發火的餘地?
果然,富彥國的花眉抖了抖,狠狠一瞪陳大河,“有理不在聲高,講道理便講道理,誰也沒功夫聽你們在這兒牛叫馬嘶。”
富彥國一發話,陳大河立時如鼓足了氣的氣球,嗖地一下,就洩氣了!
“薛向,你說吧,加快進度,不用辯誰是誰非,誰也沒功夫聽,就說你們蕭山建港的優勢吧,那個地理和水勢之類的,就不用贅言了,這點大家都有數,要不然也不會給你發言的機會,更沒有這個會議!”
富彥國顯然是個急性子,極不耐煩這種扯皮會。
薛向暗自嘀咕,終於到戲肉了,是非成敗,名垂縣誌,抑或貽笑蕭山,在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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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爭鋒
富彥國此話一出,文寬夫、陳大河齊齊變色,很明顯富彥國這番話的傾向性是朝著薛向的,要不然富彥國就該問你們蕭山憑什麼建港,而不是有什麼優勢了。
薛向亦咂出此味,心下驚疑,嘴上卻是不慢,“富主任,蕭山建港最大的優勢,還是港運資源豐富,其次是,建港成本低,拉動地方經濟的作用明顯。此處雖沒地圖,我相信在座諸位領導,心懷天下,我就用嘴報圖吧,大家可以想象,現在整個東北,乃至華北,最大的港運基地,就連港一家,連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