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你,你薛亮還自己說了走不開,末了,還拿出酒來送人助興。
結果,弄到最後,竟然引人來宿舍抓髒,這他媽算怎麼回事兒。
多大的仇啊,值得你薛某人往死了毀人?
“二位,罵夠了沒,罵夠了,找個僻靜點兒的地方,接著歇腳,這兒太顯眼,用不了多會兒,姓薛……薛亮就等找過來!”
薛老三也是晦氣得不行,好容易有個本家分在一個宿舍,偏生人品卻如此敗壞,什麼玩意兒!
“不逃了,打死也不逃了,多大個事兒,不就是喝個酒麼,再說又沒正式開學,最多口頭檢討,我老彭還就不怕這個,薛老弟,老崔,到時候你們都把責任往外身上推,就說酒是我一個人喝的,我看能怎的!”
彭春撐著站起身來,瘦高的身材,在點點星火下,似乎偉岸了不少。
第九章愉快地睡覺?
“子曰,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算我一個,無雙不成飲,算上我,也正好說的開,就說咱們在宿舍飲酒了,我就不信學校會因為這個把咱們開除了。”
崔原則終於站直了身體,朗聲說道。
的確,央校不是尋常的學校,學員也都是成年人,平素飲酒也算不得什麼,只不過學校有規定,學習期間不得飲酒,今天才是正式報到日,明天才開課。
若打嘴皮子官司,在宿舍喝酒未必算得上罪過。
先前,隨薛向奔突,乃是大亂驟發,這二位驚魂難定。
這會兒,彭春,崔原則自以為想透關竅,認定結局未必會如何慘重,自然不懼。
薛老三掏出包香菸,點燃一支叼了,抽一口道,“您二位還別急著演這大義凜然,我敢打賭,那位薛亮同志是早有預謀,你們以為他只是送酒這一計?我敢打賭,那孫子嘴裡就沒一句實話,只怕晚上的報到會也不是七點半,而是七點召開,召開的地點也未必是南附樓,先前,我可是從窗外看著薛亮領的紀檢科的幹部來的,如果不是事兒犯得大了,就憑喝酒,能招來紀檢單位的人?”
薛老三話音落定,彭春,崔原則齊齊傻眼了!
先前的凜然大義,瞬間蕩然無存。
的確,如果事情真像薛向所說的這樣,那整件事的性質完全就變了,一個是學員在宿舍內飲酒,一個是學員寧願在宿舍飲酒也不去參加報到會,無組織無紀律。
若被定性為後者,幾乎不用想,就是立即趕出黨校的下場。
彭春。崔原則不由得回想當時的情況,薛亮這孫子可是在無人動問的情況下,主動講的報到會時間改到了七點半。南附樓。
思及薛亮好沒來由主動獻上價值不菲的陳年茅臺,這一環套一環。分明就是迷魂湯和著連環計,且是必中之計。
畢竟,彼時,大家都當他是普通同學,怎會想到他會毫無預兆地驟下殺手。
這就好比,你日日相對的同學、同事,毫無預兆地在你背後捅了刀子,那是防無可防。也防不勝防。
原本乃是必殺之招,可哪裡知曉薛老三國術修習到了不見不聞,覺險而避的程度,危險未至,警兆頓生。
這不,霍無病,薛亮方領著紀檢幹事們殺到了樓下,薛老三心中便生出了警兆,感知外放,驚人的聽覺立時便捕捉到了霍無病和薛亮的對話。險些沒驚出一聲冷汗。
若非他有這無雙國術,說不得今次真就陰溝裡翻了船,誰能想到這小小酒瓶。也藏著無限殺機。
“丟他孃的,薛亮這兔崽子是要把咱們往死裡逼啊!”
彭春重重一拳砸在一株老樹上。
崔原怔怔道,“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如何是好,薛老弟如何是好!”
的確,眼下的問題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