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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姓張的扭捏半天,被逼得沒招了,才說,他原本也是不信什麼神神鬼鬼的,可自打他承包了那個礦洞,每到月圓之夜,那墓地總是有虎嘯龍吟之聲傳來,他沒轍了,才特意遣人去了龍虎山,在深山老澗中尋了個避人劫十數年的老道,老道到此一看,說是那墓地風水不好,已成兇戾之地,尋常之人亦不可靠近,尤其是親近之人更得遠離,若不遵從,恐有不忍言之事生。”
薛向笑道:“喔?想必張春生如是說,趙家人定是怒火更熾,你們魏局長恐怕亦是不信,到後面,肯定是要實證之,是不是最後還真就出了怪異!”
薛向話音方落,米局長頓時驚得站了起來,陳隊長亦是滿眼驚詫,“薛主任,您也聽說了?”
劉曉寒噗嗤一聲,笑道:“我們主任可沒千里眼,順風耳,只不過以常理推斷罷了,張春生說人家祖墳兇戾,趙家人定然不喜,你們局長肯定也不會信姓張的一面之詞,神神鬼鬼的事兒本來就沒多少市場,姓張的不拿出證據怎麼成。而姓張的最後肯定是拿出了些證據,那塊墓地也肯定出了怪事兒,要不然趙家人也不會等到今天,才和姓張的算賬,你們呀,是當局者迷,定是中了姓張的障眼法!”
劉曉寒說得正是常理,也說準了薛向的心思,不過最後一句話,卻是多疑,薛向輕皺眉頭,“陳隊長,別聽曉寒科長鬍謅,科學暫時不能解釋的事兒也很多,陳隊長能不能找到當日親見怪異的同志,我想聽他們說說當日見聞!”
劉曉寒翻個白眼,知道自家主任意所何指,並不出言辯駁。
薛向兩次出言安撫,陳隊長大略也弄清楚了他的目的,再不遲疑,道:“用不著找旁人,當日,我便在場,乃是親見,那天正好是農曆月半,月亮又大又圓,因為張春生一面之詞服不了人,我們魏局長也不信鬼神之說,趙家人更是嗤之以鼻,張春生便約定那天請我們前去探墓。
一起去的,有我和魏局長,趙莊的村長趙老漢,還有趙老漢的兒子柱子,再算上張春生,就咱們這個五個。”
“山路難行,天麻麻黑時,我們出的,十來裡山路便到地頭了,天已經黑定了,當時,張春生還揹著個蛇皮袋子,問他裝的什麼,他也不說,直說是祭物,到地頭後,月亮已經升高了,林間雖然多枝椏,但薄薄的月光透進來,山間景物卻能依稀辨得幾分,我們在墓地前的二十多米開外的一叢灌木中止住了腳步,當時,趙老漢見了先人墓地,激動不已,還待前行,卻被張春生死死拉住,雙方又爭執開了,趙老漢說,壓根兒沒什麼古怪,純是姓張的胡編亂造,但張春生說待得風起,必生變故,說完,張春生忽然從口袋裡,掏出張杏黃紙符燒掉,並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那紙符光亮異常,遠甚平常紙張燃燒,再加上張春生一本正經,月幽天高,老林陰深,時而山間老鴰也聒噪幾聲,一股陰霾立時浮在我心頭,我敢說,當時不只是我,其餘幾位也定是如此,因為一直鼓譟的趙老漢突然也歇了聲,柱子更是恨不得趴在了地上,場中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忽然起了一陣急風,搖得山林震盪,呼嘯作響,枝起葉搖,還帶了嗚嗚聲,如山精鬼魅,就在我的心揪起到極點時,更恐怖的事兒生了!”)
第一百零一章妖魔
撲騰,劉科長的板凳忽然歪了一下,虧得薛老三手快,一把將她薅住,再看劉科長臉色,已然慘白如雪。
薛老三知道這決計不是剛才差點坐地上時嚇的,而是被陳隊長如說故事般的複述給嚇著了,當初在靠山屯時,他就有這經歷,其實對劉科長這種毫無閱歷的小年輕,尤其是一貫死抱著科學不放的,陡然遇到這種無法理喻之事,其恐懼程度只會較常人遠甚,因為其毫無一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