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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馮京的事後,薛向的生活又重歸於平靜,縣委他沒法兒去,地委似乎還跟他叫著勁兒,任命書遲遲不下來,他也樂得清閒,每日裡只在家陪三小。這日剛送走收破爛收上癮的小傢伙和小意,薛向正在夏家小院的老槐下睏覺,忽然被人拉扯了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睡呢,鐵部長今天要走了呢!”
來人正是廖國友!
薛向一骨碌翻身坐起:“什麼,鐵部長還沒去huā原?”
因著心中難過有愧,薛向卻是一直記掛著鐵通,原本以為鐵通已經去huā原上任了,打算下次去huā原,尋他敘舊,誰成想鐵通到今兒個還沒走,這離洪道下達任命,差不多快四天了吧。
廖國友瞥了他一眼,卻是沒再廢話,調頭就走,薛向緊步跟上。
界碑處,荒草依舊,夕陽漸沉,晚霞漫天,若是再有長亭側道,短笛嗚咽,那就是完美的離別場面。
下午四點多,薛向便逢上了鐵通,一路步行,兩個小時,竟一直送到了蕭山縣界處,倒是讓huā原政協派來接鐵通上任的專車等了個夠嗆。
一路上,薛向沒怎麼言語,倒是廖國友和鐵通談性甚佳,說起蕭山縣往事,倒也有幾分滔滔不絕。
不過,這會兒,別離在即,廖國友知道該誰說話了,便早早熄了聲兒。
果然,薛向一隻煙燃盡,握住鐵通的手道:“鐵老哥,你我一見如故,今次,卻是受兄弟連累了!”
鐵通緊了緊薛向的大手,笑道:“就知道你老弟一路跟瘟雞崽一般,就是憋著這句話,實話告訴你吧,若不是你老弟來蕭山,老哥我早不幹了,回省裡享福去了,還不是老首長一個電話把我給攔住了,這下倒好,算是因禍得福,不用去省人大看老首長臉色,反而能在huā原稱孤道寡了,老哥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哩。”
“老首長?誰啊?”薛向滿臉驚疑。
鐵通笑道:“四七年,我是中野二縱三師師部的宣傳幹事,你說我的老首長是誰,不瞞你說,我在三師可是沒少見薛師長,當時薛師長和咱們首長可是沒少為誰打主攻拍桌子,砸椅子哩!”
話至此處,薛向哪裡還不明白鐵通口中的老首長是誰,正是遼東省人大副主任李鐵山啊!
一弄清這個,薛向所有的疑團才算解開了,他記得初來乍到蕭山的第一天,這位鐵部長就和自己特別近乎,而在稍後的幾次常委會上,這位鐵部長更是不遺餘力地向他介紹著常委會各位大佬的情況,甚至連某些大佬的性格陰私,也被鐵通用玩笑的口吻介紹出來了,比如衛齊名和俞定中開常委會時,進門會卡時間等等。
再後來,每次常委會,這位鐵部長都無原則無底線地支援自己!初始,薛向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如此,他不信自己的人格魅力能強大到讓鐵通納頭便拜的地步。可是一想幾個月,始終沒點兒頭緒,漸漸地薛老三也就不想了,時間長了,他就慢慢地真以為自己是和老爺子特別投緣的緣故。
直到今天鐵通解開謎底,他才算是重新又信了那句話——世上是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啊!
不過,眼下,清不清楚原因,已然不重要,即便鐵通是奉命支援自己,薛向一樣領他的情,相處有日,他是真和鐵通處出了感情。
既然鐵通無憾,薛向心中心結稍解,倆人又一起約好了到李鐵山家喝酒的時間,鐵通這才跨上車去,一道煙兒去了!
送罷馮京,廖國友便拉著薛向上了警車,一路警笛開道,半個鐘頭的功夫,便又回了縣委,廖國友正要拉著薛向回家喝酒,忽然廖國友的通訊員來報,地委洪部長到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胡漢三又回來了
薛向再見到洪道時,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