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褲襠處的尿漬,一時半會兒,哪裡幹得了,竟然在眾目睽睽下露了出來。陳佛生被人喝破陰私,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彷彿被人一榔頭直接從天堂砸進了地獄。陳佛生羞憤欲死,只覺數月來的辛苦努力、打扮包裝,片刻間被戳得粉碎,以後在四九城徹底沒法混了。
“燕子,你小子這玩笑可開得過啦,小心佛生待會兒找你玩兒命。方才佛生臨危不懼的表現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你小子又不在場,瞎咧咧啥。他那地方確實是尿,不過是方才報國這小子使的壞,趁佛生小解的時候,竟拿了把農家的鐵鍬猛地擋在前面,就這一擋,尿全部反向,澆了佛生一褲子,方才佛生還纏著報國拼命呢。燕子,你下回走路可留點兒神,佛生這小子蔫壞兒呢。”薛向知道要是不給陳佛生圓這個謊,這小子恐怕得在心裡結下個死結。他也顧不得小晚在身後,把男孩撒尿的事兒都當著她的面兒說了。
薛向的這番話遮應得團圓,胡報國也配合得連連朝陳佛生作揖,眾人也就不再生疑,但笑聲依然,畢竟拿鐵鍬趁人撒尿時,擋住那話兒,確實可樂得緊。陳佛生早跳下了車,滿臉通紅地倚著自己的車子不說話,眾人以為他正為被胡報國作弄的事兒讓大夥兒知道了惱火呢,也不疑有它。
“佛生,方才你們逮的兔子帶上沒,莫不是落在租雪橇的那家了?”薛向故意找陳佛生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沒,沒,在報國車後綁著呢。”陳佛生心中對薛向感激萬分,若不是三哥替自己圓謊,明兒一早,自己恐怕就長眠於北城外的護城河了,太他媽的丟人了。陳佛生,你狗日的膽子大一點能死啊,連三個娃娃也不如,陳佛生開始在心裡痛罵自己。
“佛生,你帶小八和小飛分頭去找張胖子和丁衛東,弄兩頭豬,晚上招呼大家夥兒。”薛向早窺見了人群裡正朝他不斷揮手的幾個老熟人,其中還有郝運來,他竟也領著幾個小弟,被圍在中間。薛向故意支使陳佛生活動,一來,他確要擺宴答謝大夥兒的助拳之舉;二來,也好讓陳佛生單獨靜靜,緩緩精神。陳佛生和在人堆裡的康小八、徐小飛等人聞言,高聲應下,駕了車就往四九城奔,看來今兒個晚上又有一番熱鬧啊。
聽得薛向此番言語,人群中不少小子喜上眉梢,這些人多半是上次沒機會參加大會餐的。他們多聽過有幸參加過的頑主吹噓過當天的熱鬧,心裡早羨慕的不行,沒成想,今天不過出城十來裡,不過熱了個身,就逮著參加大場面的機會了,這,是不是太容易了,看來得攛掇三哥往陽縣走一遭,不然自己也不好意思光吃飯不幹活兒啊。
“三哥,不用了吧,哪能回回讓你請,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是啊,這回還是大夥兒湊份子吧。”
“湊份子就算了,我看這樣吧,咱們各自尋摸點趁手的吃食兒,弄鍋大雜燴吧。”
“這主意不錯”
“嗯,我看行,大夥兒荷包不豐,可弄些食材的本事還是有的,就這麼著。”
……。。
幾位各圈子的老大不欲總佔薛向的便宜,想出這麼個主意,薛向聽了也暗暗叫好。雖然,這回他出兩頭豬,可飯食、菜蔬一時半會兒真的無處著落,更何況這回聚餐的人多了一倍,兩頭豬如何夠消受?再說,回了四九城,指不定還有誰加入呢,各帶食材,不論好壞,真是個不錯的主意。眾頑主誰不是要面子的主兒,拿來的東西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會餐的事兒,倒把尋陽縣眾混混晦氣的事兒給忘到一邊去了,獨獨康桐和雷小天還記在心裡。
“三哥,這事兒就這麼了了?不好吧,我看必須給陽縣的那群小子做個記號,不然不長記性啊。”雷小天看著朱世軍大衣上的汙漬和破洞,心中就來火兒。
雷小天此言一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