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堂弟,擺脫黑暗,奔向光明。
本來嘛,咱家有這條件,不想著怎麼享福,還整日裡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幹嘛。
初始,小意擔心完不成功課會如何,哪知道薛大少一拍胸脯,說保他無事,當即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聯絡上了某處長,又過了會兒,便招來小意聽電話,小意這一聽就傻了,原來電話裡,竟是他們學校的校長。
經此一事,小意徹底動心了,他本是十四五的年紀,真是毛躁到不行的時候,又解除了後顧之憂,有樂子哪裡還有不去找的道理。
哪知道,小意跟著薛原出外遊蕩了數天,頓時才知道自己這十多年,簡直是白活了。
不說別的,在家在學校,他都是名副其實的小孩子,可一跟著薛原出門,介紹說這是誰的侄子,誰的弟弟,人家竟都是直接要跟他握手。
酒席上,就更不用說了,不住還有人來敬酒發煙。這種超規格的接待,讓小意瞬間爽翻了天,他這個年紀的小子,其實最缺的不是各種遊戲,樂子,而是在少年邁向青年的關口,最缺少的是認同感和尊重,當小意陡然獲得被當作大人般接待時,這種認同感和尊重自然達到了頂峰,快感也跟著到了巔峰。
從此,小意就喜歡上了這種交際,爾後,乾脆也不去上學了,整日裡跟著薛原出去跑江湖,平事兒,擺場子,這其中樂趣比起曾經的遊戲,簡直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就這麼著,他乾脆就不回家了,反正薛安遠和薛向不在家,小晚和蘇美人又好糊弄,索性,他就跟了薛原做了一路,整日裡飯店當家,反正哪天都有應酬,好吃好喝好住,又不用自己掏一個子兒,真是再舒坦也沒有了。
原本,按薛原的脾性,是不會接宋虎這路活兒的,主要還是小意認為老是吃別人的,雖然痛快,到底不自在,要是自己兜裡有了錢,那該多好,想去哪兒去哪兒,何苦蝸居京城呢。
小意到底還是小子脾性,再加上薛向對三姊妹的零花錢,也看得極緊,就是春節,掙著不菲的壓歲錢,也會被他收繳,替三人存起來,做零花,是以,小意倒是從不存懷揣鉅款,過過暴發戶的癮。
這下,聽說一座四方酒家,每月能給他供應小兩千的利潤,他滿腦子都是錢,哪裡還顧得了其它,拉著薛原就接了這活兒。
尤其是起初,宋虎弄不清他二位的能量,還有些信不過,小意更是賣弄本領,一個電話就掛到了李天明處。
說起這李天明,也不是別人,也是和近衛師師長洪映一般,是薛安遠的鐵桿腹心,不過這位七十年代初,就在東城公安局做軍代表,爾後就直接軍轉政,做了東城公安局局長,當年薛向混頑主時的“俊宋江”名號,也多仗了李天明這個東城公安局局長,能從號子裡掏出兄弟來。
如今六年過去了,薛安遠鵬飛萬里,薛老三這個毛頭小子都成了正處級督查室主任了,李天明這鐵桿腹心自不可能原地不動,時下的李天明已經是京城市局的常務副局長了,乃是正兒八經的正廳級高幹。
這小意倒也機靈,一個電話過去,只謊稱宋虎是他好同學的父親,因為懲治壞人,被人給冤屈了,讓李大哥給幫幫忙。
李天明倒也沒盲目應下,而是略略瞭解了一番情況後,查清宋虎遭受的果然是無妄之災,便直接做了批示。東城原本就是他李局長的大本營,如今李他局長霞舉飛昇,成了市局的主要領導,一個批示和聖旨的威力小不了多少。宋虎甚至還沒離開紅星茶館,王老五就飛奔來報喜了。
見識了小意一個電話的恐怖威力,宋虎徹底心悅誠服了,言語間更是恭謹了不少,話裡話外還打聽著二人父輩的來歷。
哪知道兩位薛衙內口風卻嚴實得緊,竟然是一點話縫也不漏,只在草紙上留了個玉湯山薛家的資訊,可玉湯山佔地數萬畝,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