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恨恨盯著薛老三。
“怎麼?覺著受了騙?上了當?”薛向含笑看著他,“那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行為,會毀掉四個人的前途,會毀掉四個家庭,你還有理了?”
熟料,他話音方落,便聽那女郎怯懦道:“我,我也不,不想的!”
薛向淡淡一笑,現出副瞭然的神色:“是他們威脅你的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身份應該是老師。”
“你怎麼知道的?”女郎驚詫道已極,脫口而出。
“看看你袖口!”
原來初始,這女郎隨黃鐵三人,進得病房之際,薛向也曾懷疑這女郎是青幫中人,可待和黃鐵交鋒的當口,觀察這女郎面目,瞧見一雙紅腫的眼睛,心中便有了幾分懷疑,再看她氣質、裝扮,薛向幾乎肯定了此人非是幫派份子,定是被脅迫而為。
如此這般,薛向心中大定,並起了劫走這女郎的心思。
因為在薛向的籌劃中,洗清廖國友四人身上的汙泥,始終是重中之重,而要洗清這四人,光靠嘴說沒用,因為即使證明了四人當夜捱了青幫的毆打,也沒用,唯一最有效的便是,當事人也就是眼前這女郎,親口道出原委,那才是強力去汙劑,立時便能將四人給洗個清清白白。
可轉念一想,人家既然設計害他們四位,又怎會再幫四人洗白。
因此,一開始,薛向並沒做這指望,是以,才被覺這案子撓頭。
可當他判明那女郎有可能不是青幫一夥兒的後,心中陡然亮堂了,只要開啟了這個突破口,一張大網裡無數死疙瘩,勢必都將被解開。
那女郎趕緊拍拍袖口,將白色粉筆灰打散,恨聲道:“你猜錯了,我不是教師!”
“行了,別掩飾了,你不用說話,我說你聽就行!”
薛向不進反退,緩步退回原來的沙發上坐了,接道:“我猜,定是那幫流氓,拿了你家人的安全,逼迫你這般做的,你不敢承認,只是怕讓那幫流氓知道你洩密了,會傷害到你家人,對吧……”
薛向一句一句說得極慢,可他每說一句,那女郎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此時,那女郎瞧著薛老三,如見妖魔,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已打定主意,咬死了牙關不開言,卻仍舊讓此人知道了這許多。
女郎已然打定主意,再不說話,即便眼前這人說得天花亂墜,地湧金蓮,也絕不能透漏那幫人的資訊,更不能反口,要不然……
“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說話,這樣你就不會洩露他們的資訊,以為這樣就可以保護你的家人?”
此刻的薛老三,真如會“他心通”的魔鬼一般,“我只能說,你這樣想,就是愚蠢,你以為你不說你的身份,我就查不出來麼,明珠市雖大,但學校還不至於多得數不過來吧,我只要把你照片發到教育局去,你的身份還藏得住麼?要找到你的家人,對我來說還很苦難麼?他們能幹的事兒,我也能幹,而且我保證比他們過分一千倍!”
眼前的薛老三,若是讓小妮子和蘇美人見了,保準能立馬跟他劃清界限,欺負女人,算個爺們兒麼?這會兒,他非但冷言無情,一副英俊的面孔,也配合地寫滿了陰險和賤格。
“你,你,你是魔鬼!”
那女郎忽然嘶喊了一聲,撲到床前,拾起一個枕頭,便狠很朝薛老三砸來。
枕頭飛來,薛老三隻輕輕一抓,便捏在了手中,擱在了沙發一側,“怎麼樣,合作還是對抗?你選!”
那女郎俏臉慘白,眉宇間竟是憂愁,沉吟良久,竟憋出一句,“你是國家幹部,是人民公僕,你怎麼能那樣!”
薛向仰天打了個哈哈,“照您的意思,好人就該受人欺負?就該被人汙衊?你說我是人民公僕,你還是人民教師呢,給人設套,汙人清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