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人就像吃了火藥,動不動就提槍拿棒,放肆得不像話,這正常麼?”
慕雪妃此話一出,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都是聰明人,不挑則已,一挑便亮。
仔細回溯,真實情況可不就如慕處長所言。
再稍加深究,整件事那就有意思了,人為控制得痕跡實在太明顯了。
第一天的頭三家,四人費盡心機毫無所得,這很正常,巡視組遍巡華東的訊息,此刻已然天下皆知,華東方面做出嚴密防範。乃是理所當然。
可是從第一天下午開始,巡視就變得輕鬆且容易了,雖然談不上一帆風順,可稍稍動些腦筋,想些辦法,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材料。
此前看來。慕雪妃還覺得是自己領導有方,策略得當,可現在想來,放佛都像別人安排好了似的,或許自己得到的那些資料,不過是人家想讓自己得到的。
一念至此,心高氣傲的她,出離憤怒了。
蕭逸才最先回過神來,說道。“仔細一想,慕處長的話果真有幾分道理,可我想說的是,這只是猜測,還不敢定論。有幾大疑問需要解決。先,咱們到底是怎麼露餡的,這個問題很重要,我以為咱們已經夠深藏不露了。露行藏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到底是怎麼被現的。或者說。是否只是咱們的猜測。其次,對方既然現了咱們的身份,且故意安排咱們得到了他們想給咱們的材料,緣何今天又整頓了這麼一出,所到之處,對咱們窮追猛打。這是要給咱們好看麼?”
原來,這幾日,慕雪妃帶領著三名組員,扮作各種商人,以此身份為掩護。擷取著自己所要的資料。
故此,蕭逸才才有“深藏不漏”一說。
慕雪妃道,“我來回答這兩個問題。第一,蕭處長說咱們深藏不漏,我看深藏可能,不露未必。當時不覺得,現在想來咱們是小看地方上的同志了,畢竟咱們都沒經商的經驗,貿然扮作商人,如何會像。我還記得去紅星三機時,那位大鼻子廠長看似不經意地問了幾個機電行業的問題,雖然勉強遮攔過了,現在想來,怕是人家故意相試。所以說,再對方有防備的情況下,去扮演咱們並不熟悉的商人,暴露的可能性實在太高。這是我的責任,事先未思量清楚,就貿然行動。”
“第二,至於蕭處所說的今天的幾家工廠態度惡劣,對咱們窮追猛打,恐怕是要給咱們好看。我想有這方面的因素,但內因絕不會這麼簡單,試想,若是對方現了咱們的身份,按照正常的邏輯思維,地方官遭遇下來視察的京官,會是什麼反應。相信大家都有隨行下地方的經歷,不用我贅言。對方敢這麼幹,反常之餘,未嘗不是有恃無恐。”
“好膽!他們想幹什麼!想幹什麼!就沒遇到過這麼囂張的!”
劉處長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氣得渾身抖。
作京官多年,他本身便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優越感,以往下地方,地方無不是規格接待,今次可好,被地方上的人戲弄了,若說那幫傢伙不知道自己身份也就罷了,知道了,還敢擺這等陣仗,豈非要造反!
蕭逸才面色凝重地道,“慕處長,按你的分析,對方想要幹什麼?這些年,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地方幹部。”
齊號道,“這不難分析,對方擺明了是有恃無恐,遛咱們玩呢,先故意配合咱們演戲,弄些水分足的東西,讓咱們先高興高興,稍後又擺出關門放狗的姿態,要咱們好看,這不就是訓野猴子麼,先給點甜頭,再給點苦頭,人家這是在告訴咱們,在人家的地頭上,他想拿咱們怎麼著都行!”
慕雪妃道,“沒這麼簡單!地方上有驕橫之輩,卻不會集體犯傻,和巡視組對著幹,對他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這個道理誰都想得明白。”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和咱們巡視組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