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那中年人聲音響起的時候,夏局長就躥了過去,一張臉笑得起褶子了,邊佝僂了身子快步疾行,邊遠遠伸出手來,“局長,您可別錯怪劍飛,是我強拉他來…”
不待夏局長一句話說完,站在韓工權身邊的中山裝中年步朝房間走來,發出爽朗的笑聲,“好你個老三啊,竟躲這兒呢!”
那中山裝中年這一動作,韓工權剛伸出來的大手,立時抽了回去,緊隨著那中山裝中年,搶進門來。
卻說,外邊起變故時,薛老三正邊受著黃所長恐嚇,邊安撫著撲簌簌落著淚珠兒的蕭大記者。
其實,他心中早有了計較,既然都摻和進來了,一竿子捅到底就是,他向來是送佛送到西。
他正想著待會兒,抽空再跟李天明徇一回私,哪知道李天明便撞進門來。
篷,
薛向的肩頭和李天明的肩頭狠很撞了下,兩人又張開手,緊緊抱了下,這才鬆開!
如此親熱又旁若無人的打招呼方式,瞧得眾人一楞。
說來,薛安遠的這些手下,也就數李天明和薛向最親,想當初薛家落難,多虧了在東城公安分局當軍代表的李天明偷摸接濟,薛家四兄妹才能囫圇著過日子,也正是虧了李天明的支撐,薛老三在四九城頑主圈,才闖下這偌大聲名。而這幾年,薛向雖然年年歸京,可要拜會的人實在太多,再加上李天明也是青雲直上,各有各難,一連兩年兩人都沒撞上了,如此乍逢,自然別有一番親切。
“老三,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你韓哥,你韓哥也是老a軍出來的,我的老戰友了。”
親近完,李天明便拉過跟上前來的韓工權,對薛向笑著介紹道。
一聽是老a軍出來的,薛向天然親近,一聲韓哥叫出,毫無凝滯。
“好好,老軍人後繼有人啊!”韓工權握住薛向的大手,很是有力。
說起來,他韓某人當初進a軍,卻也不過是託關係,走了門子,進得這王牌軍。而他在a軍軍部當了年餘衛兵後,因為婚姻問題,就退役了,說來,也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雖然李天明稱他老戰友,其實壓根兒都記不得他了,兩人能再度相識,還別有一番緣由。
原來,自薛安遠起復,繼而,青雲直上後,老a軍出去的,只要是稍微混出來的,能接上線的,無不要去走走老軍長的門子。這韓工權自也不例外,而薛安遠又是個念舊的,凡是有老部下,老兵們尋上來,得著空了,他會親自接待,不得空,也會派員接待,錄好名姓,地址,稍後聯絡。
時間久了,便有了厚厚一本子,本來,薛安遠也沒想到要收攏什麼力量,還是當初薛老三偶然翻翻這往來薄,才敏銳意識到,老a軍伸出的根系,培植得好了,將是一股了不得的力量,才諫言薛安遠妥善整理,注意維繫。這才有了李天明下蜀中,能精準定位到韓工權這一區區當年老a軍軍部的站崗小兵的事情。
“傻小子,還愣著幹什麼,叫叔啊,這就是我跟你你一直提起的薛叔,嗨,我說你個小王八蛋想造反啊!”
韓工權和薛向握手寒暄方畢,便將一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縮在一邊的韓少,提溜到了身前,見他不復往日機靈,心中火氣大盛,鐺的一下,就拍在了韓少頭上。
按說,放在往日,他還會給韓少留面子,畢竟大小也是一老闆,人前總得要些尊嚴,可今次,他好容易掙來的機會,讓自家寶貝兒子,和老軍長的太子結識,結果,這平時無比機靈的小混蛋陡然啞火,怎不叫他惱怒萬分。
捱了一巴掌,韓少總算從震驚,惶恐,失落,後悔種種紛至杳來的負面情緒中掙脫除開,張開嘴,方要叫喊,卻發現這聲薛叔,是如此難以出口。
薛向笑道,“韓哥,算了,我和韓少年紀差不多,咱們各論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