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便是天大的罪名確定,那時,兩位首長的怒火必定如岩漿般噴發,那cao爹罵娘之辱,必定百倍報之。
可偏偏姓蘇的,竟然在如此緊要關頭掉了鏈子,害得兩位首長憋足的氣兒,沒法兒出不說,還得接受新辱——連夜賓士了百多里,竟是為個笑話。
更不提,姓薛的竟然也學周書記當ri在黨政聯席會會上的鞠躬,來給自己出格罵詞裝點門面。
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使出來,周書記能不滿腹傷,才有鬼了呢。
如此,一憋一辱,周書記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得躺下,更何況,這些天本,這位周書記就被活土匪折騰的不輕。
第一百七十六章鬆一口氣
周書記“躺”下了,宋昆知道自家首長也決計好不到哪裡去,保管也被憋得滿滿的內傷。
更要命的是,對上這活土匪,每次都氣沖沖為打臉而來,結果,皆是被打臉而去,舊氣未出,又添新氣,被打完臉還不算,必然還得損失掉麾下一員虎將。
從夏邑,到張徹,如今又多了個蘇全!
宋昆滿目凝愁,望著孔專員那踉蹌的背影,心中哀嘆:專員啊,您雖然內傷滿滿,可得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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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薄霧濛濛,縷縷清風從遠處的玉女峰上蕩下,施爽贈籟,周道虔斜靠在厚厚的墊枕上,凝視著遠方的倉促,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迎著涼涼軟風,心頭又浮起那久違的鬆快。
“書記,您醒了!”
古錫名正過來檢查吊瓶裡的葡萄糖還剩多少,陡然瞧見周道虔睜開了眼,又小聲問:“您餓了吧,要不給您上您最願意吃的豬肉大蔥餡兒的包子,炒肝,薺菜?”
瞧出周道虔面有疑se,古錫名解釋道:“這兒不是黑水,也非是地委,而是701省道口,是孔專員吩咐的。因為昨晚從黑水出發時,已經凌晨三點多了,趕回地委的話,只怕天就亮了,而今天省城的李老闆和陳老闆又得過來,孔專員和您都疲乏至極,顧東顧不了西,所以孔專員就臨時下令讓黑水縣人民醫院,出動了醫療車。臨時作了移動臥鋪,您二位邊休息,邊往省道這邊開,算是一舉兩得。另外,地委辦公室也接到了通知,楊秘書長已經在一個小時前,帶領行署辦負責後勤的同志們趕來了,同時也調來了簡易餐車,早餐這會兒差不多已經備齊了。”
“我現在不餓,再靜靜躺會兒。”
周道虔嘴上支應著古錫名。心中卻暗贊著孔凡高心思活泛。尋常人經歷了昨晚的打擊,一時間哪裡還有心兼顧公事,可孔凡高不僅做到了,還將場面調理得如此圓滿。實乃能人。
古錫名應承一句。幫周道虔蓋好薄毯。便又退了下去。
卻說,周道虔醒來的當口,不遠處另一輛醫療車車上的孔凡高也早早地醒了。雖然只睡了三個小時,但當官的生物鐘有幾個是正常的,三個鐘頭足夠孔凡高將身體機能和jing神面貌調整到最佳狀態了。
這會兒,孔凡高已經翻下車來,用清冽的山泉水,刷了牙,洗了臉,打溼了梳子,將短髮梳理得根根朝上,油光發亮,再幹掉一斤熱氣騰騰的肉包子,灌下去兩杯豆漿,便在不遠處溪邊的綠樹林裡,慢騰騰地走起了拳腳,一趟無名拳腳走完,已然神采奕奕。
宋昆快步上前,送過孔凡高的西裝外套,讚道:“專員今天可真jing神!”
此句話,絕對是宋昆的肺腑之言,昨夜睡前,他見到的孔凡高是一臉衰敗,老態畢露,結果一覺醒來,簡直年輕了十歲不止。
在他看來,孔凡高這種自我調節情緒的本領,對為政之人,實在是太重要了,可往往這種本領,卻是學也學不來的,因為本心是最難控制的。
孔凡高接過西裝穿上,微笑道:“遠山含樹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