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幾秒了身後的童千戰沒有半點反應。
仇別離心裡一陣納悶,張嘴準備把剛才說的再重複一遍,就在他說出第一個字時,身後的童千戰身子猛的一晃,幸虧他眼疾手快,伸手一把託在了老友肋下。
此時的童千戰面如金紙,托住他的仇別離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渾身都在發抖,腰眼上的傷口短短几分鐘內居然已經潰爛,離他不足十米的都可以聞到一股子腐臭味。
“老煙鬼,這次咱哥們撞上對手了,快通知蘭丫頭帶人撤離,要快!”童千戰咬牙說出了一句話,話音剛落身子好像被掏空了所有力氣似的癱軟下去,他腰間的傷口不僅僅是痛,還在用極快的速度吞噬他的神智,現在終於支撐不下去了。
仇別離眼中水光湧動,手掌始終託在老友肋下,此時童千戰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生死未卜,兩人相交數十載經歷大小百十場拼殺,幾時像今天這樣窩囊過?可今天栽了,真他孃的栽了,仇別離這一刻不在意輸贏生死,他最緊張老朋友的傷勢,如果時光可以倒退,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三名苦行僧目光深邃如千年古井,好像根本沒看到童千戰的慘狀似的,手中的三叉杖虛指兩人周身,他們並不急著發動攻勢,看著別人痛苦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磨礪,經歷過各種極限痛苦的他們在得到強大力量的同時也拋棄了很大一部分人性。
仇別離單手扶住老友的身子,隨手把銅煙桿收入腰間,伸手在耳麥上按動了兩下,用很平靜的聲音說道:“蘭丫頭,走吧,馬上離開。”說完不等皇普蘭做出回答果斷關上了耳麥,他今晚是走不了,也不能走,就算不能跟老兄弟並肩戰鬥,至少也可以死在一起。
正文 第一千六百零九章 一怒是男兒
第一千六百零九章一怒是男兒
這種霧濛濛的鬼天氣已經延續了好幾天,人們出門都要戴上口罩,據權威專家分析,近期首都的霧霾天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車輛尾氣排放造成的,還有醫學專家聲稱,最好是戴八層以上過濾的口罩,普通口罩根本罩不住,最好戴上防毒面具。
徐青這兩天總感覺心裡有層霧霾,時常坐在門外發呆,皇普蘭執行任務已經去了好幾天了,從她走那天開始就是大霧,現在幾天過去了還是他孃的雲裡霧裡,打電話沒反應,問任兵幾次都是支支吾吾,三杆子打不出個悶屁的貨,越想越窩火。
徐青獨坐在門外望著霧濛濛的天發呆,前方走來一個瘦小的人影,他隨意閃一眼過去整個人頓時來了精神,屁股一撅從椅子上彈起,快步朝來人迎了上去。
“師父,您怎麼來了?”徐青上前兩步拉住了來人的手,臉上現出一抹難掩的欣喜之色,來的正是他的老賊師父。
時差臉上沒有笑容,抬頭望了一眼徒弟說道:“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話,蘭丫頭出了點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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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徐青臉上的笑容倏然一僵,整個人呆成了木頭雞,自從皇普蘭走後最近總感覺心神不寧,沒想到真出了狀況,再聯想到幾次追問任兵都支吾其詞,他心中一點火種嘭一聲熊熊燃燒起來。
時差眉頭微皺,伸手在他後腦勺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愣什麼?瞧你這點出息,我是說蘭丫頭出了狀況,沒說她有危險,你小子至於擺出這幅要吃人的熊樣嗎?”
一巴掌拍醒夢中人,徐青被一巴掌拍得往前跌了兩步,眼中的跳動的怒火瞬間消散,只要皇普蘭沒危險就好,什麼狀況那都是浮雲。
“師父,您以後別拍頭成麼?要是一巴掌把我拍傻了以後誰給您養老啊!”徐青心情多雲轉晴,說話也跟著活泛起來。
時差繃緊的臉皮子徒然一鬆,咧嘴嘿嘿笑了起來,剛才他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