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電話就走。
回來就說今兒夜裡要‘釣魚’。
他們來之前沒想到‘魚餌’是這麼個小不點,也不知道是誰,但……
陳最看了眼前方一步一步緩緩挪動的陸斷:反正他們斷哥挺緊張的。
周尋昭在他們對面,忽然比了個手勢:有人。
陸斷也看到了,眯起眼睛,壓低的身體像一支繃在弓上的箭。
喻白也聽到了腳步聲,而且離他越來越近。他控制不住地稍微加快腳步,對方也跟著加快。
然後喻白忽然停了,瑟瑟縮縮地轉過身……
“嗨。”
‘宋朝文’站在他對面不遠處,絲毫不意外自己被發現了。
鏡片後的眼睛裡甚至有些興奮和期待,笑著揮手打招呼,“喻白,又見面了。”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雨衣,帶著帽子口罩,遮擋得嚴嚴實實,白日那副教養全然不見,手垂在身側的袖子裡,鋒利的刀尖泛著森然寒光。
依舊是那把斯文溫和的好嗓音,說出來的話卻如惡魔低語,“我不是說過,不讓你晚上一個人出門麼?”
“為什麼不”
話戛然而止,轉而發出一聲慘叫。
陸斷早已無聲接近,二話沒說一個飛撲把人抱住,在地上滾了個圈,伸手就是一拳,把人制服。
對方的臉猛地被擠到地面上,鏡框掉在旁邊。
“別動!”陸斷用膝蓋抵著他的身體,以一個擒拿的姿勢把人死死摁住,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傻站著的喻白。
喻白震驚地看著這場面,眨了下眼,嘴巴張著。
‘宋朝文’:“……”
他死命掙扎,但徒勞無功,甚至又捱了一拳。
“臥槽,斷哥你這麼快就顯得我們三個很沒用了啊!”
“就是啊,一點機會都沒有,好沒勁。”
喻白甚至都還沒意識到具體發生了什麼,壞人就被抓了。
就這麼……抓了?完了?
他看見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四面八方地朝他走來,先看他一眼,然後默契地把地上那個圍了起來。
“看好了,報警。”
陸斷把人移交給江徊,大步越過他們走向喻白,拍了他腦袋一下,“嚇傻了?”
喻白真嚇傻了,傻愣傻愣的。
他的眼淚還在眼圈裡打轉,要掉不掉的,驚疑不定,“啊?”
“真呆。”陸斷沒事人似的轉了轉被地面挫到的手腕,低聲安撫他,“已經沒事了,人被你抓到了,很安全,不用怕了。”
喻白呆呆地“哦”了聲,遲鈍點頭,跟著他說:“嗯……抓到了,不怕。”
“嗯,不怕。”月光下,陸斷抬手揉了揉喻白嚇到炸毛的腦袋,勾唇笑了下,“我們白白真勇敢。”
叫誰哥哥
警笛在深夜中長鳴,驚動了大半個小區的人。
樓上的矩形格子一扇一扇亮起來,不少人探頭探腦地朝樓下張望。
整個小區逐漸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接到報案電話來出警的是位中年警察,五官鋒利,一臉正氣。
“誰報的案?”他走過來,看到陸斷和江徊他們,愣了一下,“又是你們?”
“嗐!”江徊慚愧一揮手,“鮑隊,又見面了哈。”
他和陳最把嫌疑人提溜了過來,‘宋朝文’臉上不慌不忙,嘴角甚至還噙著一絲瘋狂的笑。
“拷上帶走。”鮑毅對身後的徒弟說。
然後直接看向陸斷,“說說具體怎麼回事,同一個小區一天抓兩個,有點能耐啊。”
他知道陸斷是幾個人裡領頭的,雖然還年輕,但隱隱可見氣場擺在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