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咚”地一聲。
喻白心頭一顫,立馬一屁股坐回去,扭頭對檀子叢說:“你先回吧,我腿有點麻,等一下再走。”
檀子叢撓撓腦袋,“那我等你一會兒……”
“不用的。”喻白捂了捂臉,聲音很小,透著一種莫名的心虛,“你先走吧,檀同學。”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檀子叢只好離開。
很快,和陸斷說話的那個老師也笑著告辭,整個會議室只剩下了兩個人。
喻白埋著腦袋沒說話,心虛慌亂,不怎麼敢看人。腦子裡都是陸斷把他扒乾淨換衣服的畫面,耳朵一點一點紅了。
桌面上被人扔過來一個白色紙團,喻白覷了眼,覺得眼熟,縮在袖子裡的手指動了一下,沒拿。
“怎麼不看?”陸斷的身體往後靠著椅背,之前的冷漠嚴肅全然不見,懶散許多。
他盯著喻白緩緩抬起的腦袋,不爽地眯了下眼,聲音不冷不熱,“大清早留個破紙條就走人,誰教你的?”
堵牆角
他一副教訓人的口吻,還把當天早上的“罪證”擺了出來。
喻白理虧,小心翼翼地抬頭,笑得十分討好,“陸斷哥哥,你怎麼也在這啊?”
“少賣乖,也別給我轉移話題。”
陸斷起身過來站到喻白身側,伸手揪住他的耳朵,皮笑肉不笑,“還哥哥,你今天就是叫爸爸也沒用,我讓你解釋。”
他照顧了一晚上的人,特地定了早上鬧鐘起來做飯,一睜眼喻白沒良心地跑了。
而且就留個紙條,擱誰心裡沒氣?
“我……”
喻白臉蛋羞得粉撲撲的,話到嘴邊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但陸斷一直等著,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他。
今天喻白要不說個一二三出來,這事過不去。
過幾秒,喻白才認命似的小聲地嘀咕:“那誰讓你給我換衣服的……”
“說什麼呢?”陸斷眯了下眼,俯身側頭,耳朵湊到喻白嘴邊,“大點聲,我也聽聽。”
喻白自暴自棄地一捂臉,腦袋往桌上一埋,露在外的耳尖紅得像要滴血,“我說你給我換衣服了!”
“…扒光換的,內褲都換掉了。”
“我、我不好意思……”
聲音悶悶的,語氣委屈可憐得要死,陸斷聽完額角一抽。
就這事?
陸斷啞然兩秒,一把轉過喻白的椅子讓人正對自己,一隻腳踩著椅子腿,手掐著他的下巴往上抬,“就為這個?你小時候身上我哪沒看過?”
“你都說是小時候了……”喻白被迫仰頭,害臊燒紅了臉,燻得淚盈盈的眼睛不看陸斷,“我現在都長大了。”
長大就害臊了?長大就……
陸斷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浴室裡的某個瑩潤白嫩容易令人遐想的畫面,倏地鬆開手,身形微滯,“…哦。”
“長大了也沒見你少哭幾回。”他表情有幾分不自然地說。
“那不一樣。”喻白搓搓發熱的臉,感覺一旦說出來好像也沒那麼難接受,“我又控制不了淚腺。”
陸斷沒反駁,低眼看著喻白。
小呆子耳朵臉蛋都紅成一片,細嫩的脖頸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