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此一舉。”顧晞知輕聲道。
許俏君道了謝,數了一兩銀子的診金,和顧晞知從藥店裡出來。
老大夫給顧晞知檢查了傷口,又診了脈,“傷全好了,不用再喝藥了。”
糖吃完了,那位老大夫也回來了。
許俏君彎眉一笑,又捏了塊丁丁糖吃。
顧晞知再次屈服在她堅持的目光裡,接過那一小塊丁丁糖,放進了嘴裡。丁丁糖,甜滋滋的,味道不錯。
“甜食吃多是不好,但偶爾吃點,會緩解壓力。”許俏君捏出一小塊,遞到他嘴邊,“就吃這麼一小塊,好不好?”
“不要。”顧晞知皺眉拒絕。
“你要不要吃一塊?”許俏君把小紙包開啟,遞到顧晞知面前。
顧晞知剛走回原處坐下,許俏君咬著丁丁糖進來了。
顧晞知眯了眯眼,唐家的表姑娘有十幾個,心思重的不止一兩個,到是不好猜是誰思慮過重生病了。不過只要不是姑母生病就好,其他女人與他無關。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夥計抱歉地笑道。
“那位表姑娘姓什麼?”顧晞知問道。
“應該是唐家的那位表姑娘。”夥計收起那塊銀子,“那位表姑娘因為思慮過重,病了好幾天了。”
顧晞知了然地勾了下唇角,在櫃檯上放下一塊碎銀子。
夥計笑了笑,“這個嘛。”
許俏君拿著銅板,高興地出去買丁丁糖。顧晞知看她出門,眼中淺淺的笑意沉入眼底,走到夥計面前,低聲問道:“請問唐家是誰病了?”
“偶爾一次沒關係。”顧晞知淡淡地道。
“你不是說糖吃多了不好。”許俏君斜睨一改常態的男人。
“叮叮噹,叮叮噹”門外傳來賣丁丁糖的聲響,顧晞知掏出六個銅板,遞給許俏君。
顧晞知聽到唐家兩字,眸光微閃,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了,許俏君走到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等著老大夫回來。
夥計笑道:“大夫去榆葉巷的唐家了,去了有半個多時辰,就快回來了,你們坐著等一下吧。”
“大夫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許俏君問道。
兩人穿過幾條巷子,就到了寶和堂外,不過那天給顧晞知扎針的老大夫不在店裡。
許俏君跟在他後面,抿嘴偷笑。
“去寶和堂。”顧晞知起身往外走。
“去請老大夫確診一下,你的傷口要是痊癒了,就不用繼續喝苦藥了。”許俏君明眸流轉,帶著狡黠的笑意,“還是你覺得再多喝幾天也無所謂?”
“沒有這必要。”顧晞知坐著沒動。
許俏君把碗和杯子送回灶房,走出來,道:“走吧,我們去寶和堂。”
顧晞知看到她眼中的堅持,認命地接過碗,一飲而盡,把碗放在托盤上,皺著眉端起杯子,連喝兩口水,沖淡嘴裡苦澀的味道。
“你怎麼知道好了?傷在後腦,你又看不到。”許俏君端起藥碗,直接送到他嘴邊。
顧晞知看著藥,微皺了下眉,“我傷已好。”
許俏君把熬好的藥,端過來給顧晞知喝。
許俏君拿定了主意,轉身去了灶房熬藥。她一走開,那個被她盯了許久的男人,放鬆僵直的身體,輕輕嘆了口氣,強忍著回頭看她的**。
許俏君皺了皺眉,替換的話,肯定會被他發現的。而且蘭花就算是珍品,賣出來的價格也不區區數百兩,不如送他一顆金蓮種子,讓他去種,一下就能賺數千兩銀子。
許俏君看著顧晞知的背影,目光擔憂,這株蘭花要是沒有活過來,他會受到更大的打擊的,要去百卉園買株好的蘭花苗來替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