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都是自然而成，那人為何就不能呢？”

楚紅綾若有所思，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點，可卻覺得有幾分道理。

事實上，隨著科技進步，進化論也早已被很多科學家懷疑和否認了。

但人類到底是如何出現的，卻至今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照你這麼說，那《八荒》裡的厲鬼又是怎麼來的？我見過很多鬼，都是人死後含冤變成的，個個對人類有極大的怨氣，見人就殺，那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呢？”楚紅綾又問道。

林霽塵回應道：“依然是氣，是陰氣沾染了人死前的怨氣恨氣所形成的，你可以理解為染色的布料，純粹的陰氣誕生的鬼，就好比純白的布料，什麼都不知道，而被怨氣或者恨氣所沾染的鬼，就像是染了其他顏色的布料，它們誕生後，就會承載那些人的怨氣，轉而對人產生極大敵意。”

楚紅綾似懂非懂的點頭，又道：“那這麼說，你以前幹掉的敵人也會凝結怨氣變成為鬼呢？說不定就在這鬼界當中？”

林霽塵笑著搖頭，道：“修士乃逆天行事，一旦死亡，受天地法則的排斥，是不可能化為陰氣的，再說修士之間的廝殺，別說肉身了，連元嬰都不會讓你存留，豈會讓你有變鬼的機會？”

“原來如此。”楚紅綾恍然，感慨道：“看來鬼也分好壞。”

林霽塵微笑道：“那是自然，妖、獸、鬼、人，四個族群，都有善有惡，有好有壞，雖然宗門都教我們要降妖除魔，但在我看來，並不能一棍子打死，萬物皆有靈，最重要的是辨清善惡，問心無愧。”

楚紅綾美目一亮，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恩公說得太好了！”

小倩在這時候突然出現，她一直藏在土丘附近，暗中保護兩人，生怕他們被發現。

“恩公一番話，勝過聖人之言，這才是真正的正道修士！受小倩一拜！”

林霽塵反倒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別別別，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說那麼多，耽誤不少時間，咱們還是趁著白天快走吧。”

這幾天，他們兩人一鬼，一直在往幽城方向趕路。

鬼界雖然沒有陽光，但卻也分白天黑夜，而鬼喜歡黑夜，討厭白天。

所以林霽塵這幾天都是晝行夜伏，只要血月出現，他跟楚紅綾便會藏身在隔陽棺中，埋進土裡。

這個辦法還是很管用的，一連幾天，都十分安全。

照這個速度，再有幾日，就能抵達幽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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