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是真丟了,擔心也是存在的。小七將攥起的手別到身後,也不知究竟是在安慰誰,「前天晚上睡前我檢查的時候就不見了,我也在常走的路上找過,但、但一無所獲……不過,要是被人撿走的話,到現在這麼長時間沒出過什麼事,我想,也許……是被夢境重新整理後回收了呢?」
「如果真是這樣,就只能等晚餐時去問問那位執事負責人了。畢竟當時鑰匙是他拿來的,重新整理後也該重新回到他的手裡才對。」白夫人寬慰一笑:「好了,小七這麼乖,不會出事的。我再出去找一圈,然後回來一起下樓吃晚餐,順便探探別人的口風,好嗎?」
「那隔壁那兩個人……」
白夫人輕輕嘆了一聲:「人在做,天在看,惡人自有天收。無論狂傲自大還是欺辱他人的人,總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話中沒有指向,小七忽覺脊背一麻。她定定地望著白夫人的眼睛,反覆確認裡面除了安撫沒有其他情緒,這才小心翼翼地點點頭:「那……我等您。」
「好。」白夫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指尖劃過她的臉頰。隨後她彎著眼角,在小七面前合上305的房門,尖細的鞋跟在地毯上發出噔、噔的沉悶聲響。她就這樣昂頭挺胸,像一個年輕的貴族夫人,笑容怡人地順著走廊朝樓梯口的方向而去。
路過303的門時,那接連不斷的腳步聲頻率稍有減緩,停頓的時間短暫到令人無法察覺。空無一人的走廊裡沒人能注意到,那人下巴微微揚了揚,眼睛準確無誤地看向了303的貓眼。
「人在做,天在看,惡人自有天收……」她扯起嘴角,輕蔑地笑了。
「這才是最大的謊話吧。」
……
「所以說,你和白夫人認識快兩年咯?」
隔著一扇門,303的房間內,夏濯正趴在床上,一邊啃餅乾一邊倒著看靠牆而站的人。
「嗯,差不多吧。」關渝舟從門上收回視線,「她出生在z國,卻在異國長大。成年後只返鄉一次,從那往後便定居於國,再也沒回去過了。」
「國?」夏濯捻了捻指尖上的餅乾屑,一咕嚕重新爬起來,「你不是說你倆現實也認識嗎?那你們是在z國還是國認識的啊?」
夏濯一下午似乎都在有意無意地套話,其中多多少少全都和白夫人相關。
關渝舟不是聽不出來,夏濯想要從他口中挖出白夫人和自己的真實關係。
「在國。」關渝舟說:「我三年前去了那裡,後來偶然在夢裡和她相遇,因為共同利益才結盟,一直到了現在。如果不是要入夢,平時不會聯絡。」
「喔。」
「你知道入夢者的雙重危險嗎?」
「什麼雙重危險?」
「夢裡和夢外,虛擬和現實,都是危險的。」關渝舟在他身邊坐下,道:「記得上一次遇到的那位叫戴姝的女明星嗎?她的新聞現在已經轟動一時了。」
夏濯撐起手臂,不甚在意,「什麼新聞哦。」
「報導她在一週前猝死於化妝間,心臟驟停,被發現時已經死了兩小時。她的助理說,她被輿論所害,連續近一個月神經衰弱缺乏睡眠,但還是為了支援她信任她的粉絲而奮鬥在拍攝現場,終至身體不支,落得了這種下場。」關渝舟頓了頓,「這種新聞已經有過幾起了,無論是藝人還是政治家,在夢中死亡後現實中就會猝死,當場斃命,沒有任何一起能搶救過來的案例。」
「那這個雙重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入夢時,人的身體在現實中是處於昏睡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入夢者很難被聲音叫醒,但有一種情況例外——肢體的觸碰。」
「肢體的觸碰……就是睡著時不能被碰到?」
「嗯。」關渝舟點點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