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渝舟無所謂,他領著夏濯往隧道的方向去,白夫人也自覺跟上。
「你別和他們去!」小狼狗連忙拉住他,神情很慌張:「那個隧道不能進,很危險,我們同伴就是這樣沒命的!」
「哎呀呀,上來就抓女孩子手可不是什麼紳士的行為。」白夫人笑了笑,緩慢而堅定地把手抽出來,「我對你同伴的死亡感到抱歉,但這兩位也是我的同伴。你不能對同伴無動於衷,而我又怎麼能在這時候怯懦?」
說的倒是挺像個人樣,夏濯同情了那個小男生幾秒,果然還是遇人不淑真心錯付啊。
小狼狗急了,眼看三人走遠,追上去苦苦勸說:「我跟你說過!那時候我們在隧道里,我們離清潔工十幾米遠,但是她卻能隔著這麼長的距離直接攻擊到我們!那個隧道會無視距離,也許它會是解謎的關鍵,但是去了一旦撞上他總會有人沒命!」
關渝舟重複:「無視距離?」
「對!」
他以為這位看上去是帶頭人的會因為這點放棄念頭,但關渝舟只是隨意問了一嘴,便繼續了行動。
「你就讓她去吧。」電燈泡看不下去了,攔住了朋友。
小狼狗可憐巴巴地站著,可穿紅裙的漂亮女士卻沒有任何回頭看他一眼的舉動。
這是擺明瞭被拋棄了,電燈泡嘆口氣,小聲勸他:「你沒看出來嗎?她只是為了我們的線索。而且我覺得他們和咱們就不是一路人,他們很……哎呀,我也說不上來。」
「……看出來了。」小狼狗失落地看著地面,被拉著往反方向走出幾步,又一咬牙甩手追上:「不行,她連逃跑都那麼慢,我得跟她一起去。」
電燈泡絕望捂臉:「你瘋了吧!」漂亮的人多得是,她是給你下了什麼蠱啊!
他勸了一路也沒勸成功,反而離鏡子隧道越來越近了。
「關老師。」夏濯提出了憋在心裡有一陣的疑惑:「你剛剛說和簡然他們是臨時合作關係,這是什麼意思?」
關渝舟笑了笑:「因為我委託他們幫了個忙。」
這是意想不到的回答,夏濯很意外:「什麼忙?」
「夢境中最關鍵的不是溫飽、傷病,而是睡眠。」關渝舟沒有正面回答,「長期保持清醒會煩躁、焦慮,再嚴重就是出現幻覺。一般這個時常是四到五天,具體情況因人而異。」
夏濯沒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麼,但話說到這裡,隧道的入口已經出現在視野中了。
不等他們去確定姐弟二人是否就在這邊,從右側的過道陰影裡傳來「唔唔」的掙扎聲,夏濯聽見了濃重的粗喘,再吸不上氧分分鐘窒息一樣。他們轉過去一看,簡然和簡舒正警惕地蹲在地上,隨時防備危機來襲,見他們同時出現,臉上的表情一鬆,綻出高興的笑容:「夏哥,關哥!」
現在可以自由對話了,夏濯靠近招手打招呼,卻在看見兩人身後的人時嚇了一跳。
曾英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嘴裡塞著碎布,不停地搖頭晃腦,時不時還翻個白眼。他身上的風衣佔滿了灰塵,天然卷的頭髮此時亂成了雞窩,短短兩天沒見就從儒雅公子成了落魄乞丐。
「……他這是?」夏濯震驚,但他想起剛才關渝舟說的那些話,曾英現在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像瘋了。
「因為他太吵了,我怕在這裡等待的時間又把清潔工引來。」簡然背著手,腳尖對著腳尖。
「不是,他這是怎麼了?傻了?」
「咦?」簡然露出比他還奇怪的表情,「夏哥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我該知道什麼?」夏濯古怪地看向關渝舟:「你們到底計劃了什麼啊,下次能不能通知我一聲?」
簡然抖抖掏出的那張紙條,上面是他很熟悉的字跡——在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