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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有感動、又複雜,更多的是糾結。蘇衍的變化太明顯,明顯到柚都不能自欺欺人地自圓其說了。敏感的柚怎麼可能感覺不出,蘇在他重傷瀕死前後判若兩人,可他不想提出來,蘇衍待他如何,他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他也知道蘇衍對他如此這般並不是基於愛情,至於是什麼,也許可以說是一種的責任,一種夾雜著感恩與歉疚的責任,無關於喜歡,無關於愛。

其實,柚要得不多,只要這樣就好了,只要這樣就夠了!只要不是像原來一樣把他當做仇深似海的冤家,或者邪惡暴力、以權謀私的惡人就好了。

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柚閉了閉眼睛,慢慢地催眠著自己:是不是蘇又有什麼關係,他喜歡的也不過是那具皮囊,只是皮囊而已。(嗷,這是口是心非的。)

蘇衍收拾了碗筷,都擱在陶鍋裡,倒了些冷水,把陶鍋擱在火上。逗著大包子和兩個正太玩了一會兒五子棋,棋盤是在泥地上現畫的格子,棋子是石子和竹塊,小小的益智遊戲讓兩個正太樂開了花,蘇衍教會了他們就停了手在旁邊圍觀。紅總是喜歡擺出強攻的勁頭,喜歡投機取巧;而藍藍嚴謹得多,防守的時候滴水不漏,該進攻的時候也不含糊,蘇衍比較喜歡藍藍的棋風,穩紮穩打,善於佈局,往往紅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套中。

大包子津津有味地玩弄著蘇衍的衣帶,一會兒繞在手指上,一會兒又把衣帶咬在嘴裡拉扯。蘇衍也不去管他,自顧自地洗碗刷鍋。

“蘇,囚牛伯讓我來叫你。”布穀大大咧咧地走進來,一巴掌拍在了蘇衍的肩膀。

“嚇!”蘇衍嚇了一跳,狠狠瞪了布穀一眼,慢條斯理地清了一遍碗筷,這才交代道:“柚,我出去看看。藍藍記得把碗筷放回原處噢。”

藍藍本來沉浸在棋局當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反射性地“嗯”了一聲,頭也沒抬。

蘇衍搖著頭笑笑,一把抱起大包子當先走了出去。

夜風吹來,刺骨的冷,大包子凍得縮了縮身子,小臉埋進蘇衍懷中。

蘇衍的大手揉在大包子的嫩臉上,輕輕地抹了一把。

大包子不情不願地皺著小鼻子,小腦袋埋得更深了些,小手還扯著蘇衍的衣帶。

入口處的火堆邊空著兩個竹椅,蘇衍還是在老位置坐下,他這個新嫩只要旁聽就可以了,做決策這種事,神棍老頭一個人就能搞定了。

果然,他坐下後沒談幾句,就說到了滄藍和慕蘭的合併上了。藤月長老也不知吃了啥疙瘩,一個勁兒地推銷滄藍族,怎麼看怎麼像個冰人。

囚牛伯鬆了口,似乎有了合併的意願,不過他老人家還是一貫的強勢,蒼老的聲音如暮鼓晨鐘,緩緩道:“我們慕蘭族說出的話都不會收回,還是按照一頭野豬十頭活山羊交換一個女人,我們會派五個男人送你們回去。如果滄藍族長有意合併,我慕蘭隨時恭候。”

藤月長老聽了準信,立即喜笑顏開,猛地點頭如蒜,並表示他一定會竭盡全力促成此事,還希望慕蘭族也能拿出實力和誠意。

事情告一段落,大家都放開了肚皮吃烤肉,蘇衍厚著臉皮也蹭了不少,他的那碗湯多肉少的豬肺湯哪夠祭五臟廟。這烤肉雖不及橙的手藝,在這時代也算是美味了,那個藤月長老嘴裡吃個不停,兩隻眼睛還盯著火上正在烤的鹿肉,恨不得撲上去據為己有。

湯足肉飽,蘇衍也跟著族人們回了山洞,藍藍和紅早已燒足了熱水,一番洗漱之後,全家都爬上了石床。

橙睡在最裡側,兩個正太和大包子睡在中間,接下來是柚和小公主,蘇衍睡在床沿,而且是背對著柚,為避免感冒傳染,他都想和橙換個位置睡睡了。

嗷,他也不想成為傳播感冒的病毒吶!

作者有話要說:括號內是貝爭的解釋(讀者:【戳貝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