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步說話嗎?我想了解一下情況。”
刑警看了眼杜一和她的包,想著這人是軍人,就沒多想跟著蕭時安往樓道走去。
杜一唇角微微勾起,帶著淺淺的笑意,推開門。
“吱呀……”
刺耳的開門聲落地,病房裡躺在床上的女人,連頭都沒轉一下。
她身體微側著,右手腕被手銬銬在床沿上,了無生氣的雙眼透過窗外,隨著飛鳥遲鈍的轉動,又遲鈍的回到搖曳的樹梢上。
“羨慕那隻鳥?”
杜一閒散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譏誚。
邵雲霞眼中終於有了光,她聽著熟悉的聲音,不可置信的轉頭。
看到床頭單手插兜,滿臉譏諷的杜一。
邵雲霞彷彿瘋了一般,身體拼命的晃動,她知道自己起不來,卻仍舊控制不住情緒想爬起來掐死杜一。
她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杜一害得。
她原本是大院裡最優秀的女孩,現在卻成為囚徒,還懷了強姦犯的孩子。
杜一一腳讓她脊椎神經壞死,下半身癱瘓,她爸爸卻說法院判定是自衛,杜一沒罪。
憑什麼?
憑什麼所有傷害都是她的。
杜一看著如失心瘋一般猙獰的邵雲霞,那張臉哪裡還擔得起白蓮花的稱號,現在眼窩凹陷,面頰瘦削,枯槁的像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
“杜一,是你害了我,是你在我們水裡下了藥,你害了我們這麼多人,你該死。”
“你害的我下半身癱瘓,你應該去坐牢,你……”
聲音也嘶啞粗嘎,邵雲霞的罵聲被杜一展開到眼前的證件止住。
邵雲霞死死地看著證件,喉嚨像是被堵了棉花,氣都喘不過來。
杜一收起自己的團長軍官證。
在邵雲霞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中,笑盈盈的道:“最近幾個月運氣不錯,一不小心把邊境三大毒販家族都給滅了,還……”
說到這裡,她見邵雲霞憤怒的渾身發抖,下唇都咬出了血。
“嗐~這些細節你肯定不感興趣,重點不是我做了什麼,是我被部隊獎勵了五次特等軍功……”
杜一邊念著自己拿到的軍功,邊拿出包裡的紅絲絨盒子,一一開啟放到桌子上。
邵雲霞大腦一片空白,死死地瞪著杜一,她知道杜一是故意過來氣她的。
這些東西肯定都是假的。
肯定是杜一仿造的。
她極力在心裡安慰自己。
看著杜一將紅絲絨盒子擺滿在病房的小桌子上,努力平復心情。
杜一擺完,嘖了一聲。
“昨天結婚,司令還親自送獎章過來,真是太客氣了。”
“誰結婚?”
邵雲霞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杜一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啊,你不信我的話,我給你看照片,看看魏司令那臉都快笑爛了。”
說著,她就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正是昨天在杜家門口,她和一眾大佬的合照。
走到邵雲霞旁邊,把照片伸到她眼前。
邵雲霞歇斯底里的問:“我問的是誰結婚?”
嘴上這麼說,她還是低頭看了眼照片。
照片裡杜一抱著一萬塊獎金的牌子,笑容燦爛的站在中間,周圍是魏司令,秦副司令,王政委,孔軍長等部隊大佬,兩排人身後則是‘特等功臣之家’的牌匾。
“不可能,就你這個病秧子,怎麼可能得軍功。”
她尖叫著扯開扯著被子和枕頭,把床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
杜一看著邵雲霞臀下的隔尿墊,還有綁在床邊的尿袋,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