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給水生當伴娘,舒朗非常不安,猜不出水生打得什麼算盤,同時也怪怨婉茹沒有給自己寫信說這件事,他如果事先知道此事,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聽到村頭的鞭炮響,舒朗立即出了門。走到轎車跟前,看到轎車四門大開,車上只有新娘子龜縮在後座。舒朗感到不妙,問了新娘子一句話後,就尋過來。
來得太及時了!
憤怒中的舒朗領著婉茹就要走,聽到不遠處有女人哼唧聲,驚魂未定的婉茹,用手指指,“還有一個。”
舒朗循聲過去,不看則罷,一看連殺人的氣都上來了。兩個人正抓著“嫂子伴娘”施暴。
“畜生!”舒朗飛起連環腳,踹向兩個人的肋部,那瞬間,似乎聽到了兩人肋骨的斷裂聲。兩個人嚎叫著,提著褲子跑了。
舒朗回到婉茹身邊,示意婉茹過去幫幫忙。
婉茹幫她整理好衣服,三人一同走出來,剛來到車邊,新娘子撲通一聲給舒朗跪下,叫著舒朗的名字,央求舒朗不要走,走了她的婚禮就沒法舉行了,她這一輩子的幸福都沒有了。又央告婉茹,一定幫她完成婚禮,今生今世都報答她。
“嫂子伴娘”忍著莫大的委屈,跪在新娘子身邊,哭道:“為了妮子這個婚事,我吃了這麼大的委屈,也得忍啊!嗚嗚……”
婉茹看著一言不發的舒朗,拉拉他的衣角。
舒朗臉色鐵青,仰天長嘆一聲,“水生,我舒朗這輩子再幫你這一次,從此視同路人!”
到現在,婉茹還不知道舒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舒朗將兩人拉起來,讓婉茹給兩人整整衣服。
舒朗向前走幾步,大聲喊郝晨的名字,不一會郝晨跑過來,看一眼這個陣勢,似乎明白了點什麼,“狼哥,什麼事?”說完看了幾個女人一眼。
“這樣,你把同學們都叫過來,幫著新娘子過門,你在大門裡面等著,看我們到了,抓緊開啟門。”舒朗告訴郝晨。
郝晨答應一聲就往回跑,跑了幾步又踅回來,看了婉茹一眼,“狼哥,狼嫂,我剛才過來時,迎面看到那個任虎鬼鬼祟祟的遛著牆根走。那小子來幹嘛,一個孬種。”郝晨說完又跑了去。
“任虎?”舒朗不熟悉這個人。
“怪不得,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呢。”婉茹也搞不明白,任虎怎麼也來參加婚禮。
不一會,同學們都來了,問出了什麼事。舒朗說什麼事情也沒出,只是看到這裡鬧媳婦鬧得兇,害怕水生嫂子受不起,讓同學們圍成一圈,把新娘子和伴娘圍在中間,到了大門口一鼓作氣擠進去。
同學們一起答應。
走了一會,水生抱著鮮花,在單位派來的兩個伴郎的的陪伴下,迎了上來,剛到跟前,就被舒朗一把推開,踉蹌的退了幾步。兩個伴郎想爭執一番,被水生拉住,跟隨在後面。
透過閃爍的燈光,水生看到了舒朗冷峻的面孔下難以遏制的憤怒。
快到大門了,鑼鼓敲了起來,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大多是村裡的人,吵吵囔囔圍上來,開始施展他們傳統的鬧媳婦手段。
舒朗使個眼色,同學們手拉手把新娘、伴娘圍在中間,在人群的推搡和嬉鬧聲中,艱難接近門口。
好不容易接近大門,“呼啦”的一聲,水從大門上端落下水來,足有一大臉盆。一愣神的功夫,又一盆水潑來,把這一圈人淋了個徹頭徹尾。
是什麼水呀!裡面還有菜葉子、魚鱗。
有的人就想跑,被舒朗呵住了。
頂著不斷潑下來的髒水擠到了門口,門裡面的郝晨奮力開啟大門,這才總算過門了。
過了門,就要在庭院裡舉行儀式,有人悄聲說,婚禮時小心有人會往新娘子臉上抹鍋灰,叫做“抹灰”。還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