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夕聽得心中膽寒。
這特喵地是什麼事啊!
這是我道侶,我的道侶。
夫妻間的事,要她們管?
真是,簡直了!
李子夕心中悲憤,卻無能為力。
秋露華口中的師父,是龍淵一脈脈主,元嬰劍仙!
秋露華口中的師姐,是龍淵一脈內門大師姐,金丹劍仙!
李子夕能做什麼?
他只能感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這世事無常,當真大腸包小腸啊!
時間一晃而過。
到了發資源的那天。
上次見過的那名雜役,如期而至。
臉上掛著謙卑的微笑,他恭敬地說道:“仙長,請點一點。”
錦囊上設有禁制,李子夕取出自己的銘牌,輕輕一碰,禁制解除。
李子夕點了下,沒問題。
他正要說聲“謝謝”,眼角余光中,卻看到一直謙卑地笑著的那名雜役,眼忽然冒兇光,嘴角猙獰扭曲。
不好!李子夕心中一驚。
他剛散功重修,現在不過是練氣一層。這名雜役最少煉氣四層,實力遠在他之上。
而現在這錦囊裡的修行資源,一名雜役傾盡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到。
這傢伙若是一時衝動,起了歹心,在這等偏僻的地方,自己死了真就死了。
李子夕緩緩抬起頭。
那名雜役迅速低下頭。
李子夕冷冷地看著他,直看得他頭越來越低,低到胸前時,李子夕才淡淡說道:“數目對了。”
那名雜役雙手遞過玉簡:“請仙長留印。”
李子夕將玉簡貼於額間,用神念在其中留下印記。
然後他靜靜地看著雜役。
這是最危險的時候。
留印,意味著東西已接收。李子夕身居棄谷,無人問津。殺了他,交差後,短時間內不會被人發現,有足夠的時間遠走高飛。
那樣,或許有機會逃得性命。
只要成功,以這錦囊裡的修行資源,修行到煉氣後期,應該不成問題。
一人站著,一人彎著,兩人盡皆沉默。
那雜役的身子開始發抖,抖得越來越厲害。
李子夕沒有表現出半點畏懼。這個時候,越怕越完蛋。越強勢,越淡定,越有機會活命。
李子夕淡淡地說道:“上次凌宵子師兄用六粒上品養氣丹,換我一粒養元丹,換完了我手中的靈丹。這次他也會過來,應該是明天,最遲後天。”
聽到這話,那雜役渾身一顫。他緩緩抬起頭,笑道:“凌宵子仙長在內門弟子中,排名前三,是我等眼中真正的神仙人物。仙長能與他拉上交情,真不愧是內門弟子。”
他臉上的笑,又變了,一如即往地謙卑。
李子夕點了點頭,轉身進屋。
再不看他一眼。
關了木門,聽到腳步聲遠去後,李子夕再呆坐了好一會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一關過了!
好險!
他當過雜役,瞭解這群人。
雜役道途斷絕,每日裡看著宗門弟子在修仙煉神,心中的羨慕自不必說。
隨羨慕而來的,必是嫉妒!
當壓抑已久的嫉妒一朝暴發,他們的惡毒和瘋狂,能超出人想象的極限。
問天宗曾經發生過一樁大案。有一位內門仙子在外遇敵,回宗閉關養傷時,被門下雜役故意驚擾,走火入魔後,被其囚禁。
之後整整三個月,這位仙子慘遭種種不可言說的慘事。
生生被摧殘致死後,那雜役最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