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埠也提了一個大包。
吳雲斌掃了李埠的包裹一眼,又看了看李皖與自己提的包裹,暗暗猜測:工具與食物都是我提著,這李皖與李埠提著的,會是什麼東西?
……
三人從這個偏遠的縣城一路南下,黃昏時,便已到了一座雪山的山腳下。
逆著夕陽的餘輝,吳雲斌舉目而視,只見入眼之處,近,冰雪下還依稀露出了褐色的草甸土,如一片稀疏鋪著白雪的草原,遠,卻見純白之色連綿起伏,一直延伸到了天際的數座峰頂上,隨著峰頂的鋒利弧度直指蒼穹與天相接,天際的夕陽餘暉灑在這些峰頂的稜角上,像是白亮的利刃耀著金燦的鋒芒,讓人不敢逼視。
看著如此壯觀的雪山美景,吳雲斌陶醉的深深吸了口氣……不過,馬上,李皖對雪山中常見的危險進行的一番解說,卻是直接打破了他的這種陶醉。
原來,這裡已是海拔5000米左右了,空氣已經稀薄無比,氣溫溼冷異常,加之雪山地貌中,許多山體的坑洞和裂縫都被冰雪覆蓋住,外表無法分別出來,所以,常人來這裡會危險萬分。
當然了,李皖和李埠不能算常人,所以,他們來到了這裡,不斷沒有如臨大敵,反而談笑聲風。
……
是夜,他們找到一處陡峭的壁面,暫且做個擋風處,打算休息。
李埠讓吳雲斌從包裹中取出一壺青稞酒、一些生薑,道:“來,小子,雪山上最容易犯困了,喝點酒暖暖身,不然,這夜不太好熬啊!”
李皖難得笑道:“大哥擔心多餘了,百花之子的體質,應該是寒暑不侵的,哪會那樣弱不禁風啊!”
“還刀槍不入呢,我都打著哆嗦,快被這風吹倒了。”吳雲斌指了指自己,笑笑道,“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做到那種寒暑不侵的體質呢?”
“你小子裝,你第一次在海拔5000米的雪山上行走,就能在如此又冷又累又缺氧的環境下還保持生龍活虎,肯定是因為百花之子的體質關係嘛!”李埠也笑了起來,與吳雲斌半開玩笑道,他的氣質與李皖有很大的不同,閒聊時,很是平易近人。
……
喝了酒,又閒聊片刻後,三人枕著包裹,打算小睡。
吳雲斌也感覺自己有了些睡意,不過,因為最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想,且還對闡提能控制他夢遊的事情有些後怕,所以,一時半會也睡不著。
……
第二日,三人繼續踏上行程,李皖叮囑吳雲斌道:“再往前行,冰雪覆蓋會越來越來多,如果不跟緊我,走到容易發生雪崩的區域就麻煩了。”
“我自然會跟緊的。”吳雲斌提著兩個包裹,點了點頭,有李皖對雪山中各種隱患危險的解說在前,他已經小心的緊了。提著兩個包裹,跟在李皖身後,而李埠則在吳雲斌身後斷後。
當下,三人以李皖開道,吳雲斌緊跟,李埠壓後的陣容前行,走了一段時間,當越過一段弧形緩坡後,一座筆直聳立的陡峭孤峰出現在了面前。當走近這孤峰後,李皖便說道:“到了。”
“到了?”吳雲斌四周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洞穴的入口,狐疑道:“那沙姆巴拉洞穴的入口在哪裡?”
“沙姆巴拉洞穴還遠著呢?”李埠笑道。
“那皖叔怎麼說到了?”
“到了這裡,就可以知道白海的具體位置了。”李皖指了指這陡峭的孤峰,道:“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還要等。”
“什麼意思?”吳雲斌被李埠的話搞糊塗了。
“要想去白海,就得清楚這座峰的虛影方向和長短。”李埠解釋道。
“虛影?”
“恩,是虛影,不是太陽照射出的實影。”李埠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