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男還在呼呼大睡,大寶已經餓的起床做吃的了。
煤氣爐,平底鍋,鍋底的油在慢慢變熱,大寶挺著孕肚,捧著家裡僅剩的四個雞蛋準備煎蛋吃。
昨晚黃小男吃光了最後一筒掛麵,如果這幾個雞蛋再毀滅掉,那家裡就真的是彈盡糧絕了…
谷太太看著大寶笨拙的煎著雞蛋,無奈的拿起電話…
“孫小先生,你還在醫院嗎?”
電話那面,孫富貴沒睡醒的聲音:“嗯,嗯,在…嗯~”
醫院的樓道里躺著一個人,迷迷糊糊的舉著電話,來來往往的人都覺得奇怪,這是誰的家屬啊,怎麼睡在地上?
谷太太說道:“你快回來吧,家裡都不像過的了,大肚子們這些日子吃的比乞丐都差。”
“醫院那裡你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守著幹嘛呢?你是會做手術啊?還是會開藥啊?”
“你趕緊回家來,給我們做飯,順帶著好好休息一下。”
孫富貴半睡半醒的:“哦,嗯,來,來了…”
就像做夢一樣,我是誰?我在哪?剛才誰給我打的電話?給誰老婆做飯?孫富貴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無力的靠在牆上,睡了一身汗不說,肚子還隱隱作痛…
郊區的農家院…
一輛白色的寶馬疾馳而來,嘎吱一聲停在農家院的門口。
車剛停穩,老呂就神氣活現的從車上下來,身上還揹著一個超級大的帆布包,這包看著眼熟,好像是閻老頭裝錢的那隻。
春天正是出門旅遊好時節,所以環境樸實的農家院,就成了人們休閒娛樂的好去處。
老呂也不例外,帶著幾個朋友前來放鬆一下,郊區的農家院一個接一個,可奇怪的是,他偏偏選擇了姜老頭的農家院…
過來玩的人多,生意也就火爆,姜老頭的農家院竟然都快住滿了,可能是他最近沒幹什麼缺德事,生意也就順了很多。
老呂他們順利入住,但並不像其他遊客一樣到處去玩或者支張桌子打麻將,而是待在屋裡,一待就是一整天…
直到晚上的時候,老呂才帶著人出來逛蕩,帆布包不離身的背在肩上。
其中一個帶著耳釘的潮男:“呂哥,你帶著哥幾個來這體驗生活來了?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個酒吧都沒有,一會去哪兒玩啊?”
老呂揹著包,圍著姜老頭的農家院轉悠:“哥幾個先忍一宿,明天咱回去,我好好安排你們。”
其中一個戴著髮帶的潮男:“這些都好說,主要是白天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可怎麼熬啊。”
一群夜貓子放在樸實的農家院裡,著實有點不適應…
老呂說道:“我車裡有酒,都是在免稅店買的洋酒,還有乾果酒嚼,咱直接喝到天亮,跟在酒吧沒區別。”
安撫好朋友們,老呂繼續在農家院裡轉悠,一間間的民宿民房都住滿了人,各自熱鬧自己的,有的好友坐在一起喝酒吹牛逼,有的還在打麻將癮頭是真大啊!
老呂轉悠來轉悠去,也沒找到一個人少僻靜的地方…
孫富貴又買了一大堆東西,零食,主食,吃的,喝的,應有盡有,裝了滿滿一冰箱。
然後把大寶煎糊的雞蛋倒進紙簍裡,挽起袖子就開始做飯,這時的黃小男還在睡。
大寶餓著肚子給雪兒換窩,開啟一瓶貓罐頭,水盆裡還倒上一袋快過期的羊奶。
谷太太抱著小旺財在廚房裡坐著:“孫小先生,最近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忙裡忙外的不說,還要養著我們,肯定很累吧。”
孫富貴黑著眼圈:“不累,一會我回家洗個澡,順便給旺財添點貓糧,時間富裕的話就再眯會。”
谷太太說道:“醫院你不用每天都去,有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