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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驚現-2

去就去罷,別擠丟了就是。”

鳳徵歡呼一聲,拉起小貓佔位兒。經過大漢一頓吆喝,來來往往站住了不少人,有人好奇的道:“這是真傢伙還是假傢伙呀?”

大漢把胸一挺:“您看俺這身板,就是關東人!專指著打圍場掙錢養家,若不是急著往回趕,把這些貨清了,俺還不賣呢!”

“往回趕啥呀,家裡打仗了?”

“可不是,您是個明白人,不消俺多說。虎骨是貴重的東西,要到藥鋪去買,您問問,能賣一塊多大洋一錢,俺呢,如今是顧不得了,一毛錢一兩,俺可待不長,過兩天俺就走了,您瞅瞅,這骨髓油骨內骨外都浮著,真得不能再真!”

他這樣一說,就真有人買。有人買的時候,大漢便把虎骨放在凳子上,用麻袋片墊著,使鋸現往下鋸,鋸下來用戥子現平。加之大漢又對人說虎骨在藥性裡屬大熱,專門治寒,不可治熱病,譬如暴發火眼、風火牙疼之類,那是愈吃愈壞,大家千萬不要買錯——這樣一講,更顯得他為人真摯誠懇,買發人益發多起來。

鳳徵跟鶴徵咬耳朵:“你說這老虎是不是他親自去打的?”

“他吹得太天花亂墜了。”

“咦?”

“真的虎骨值錢,如果他的是真傢伙,有那樣好東西何不往藥鋪去賣?管保比他零鋸著省事省神,還能多賣錢。這樣與不識貨的人扯一大通,不問可知,地上東西是假的。”

鳳徵張大嘴,好半晌道:“你太武斷了吧,也許人家藥鋪虧他,所以他寧願到這兒來賤賣呀!”

“那也賤賣太過了,像他剛才說的,藥鋪裡一錢能賣一塊多,他這一兩才一毛,你算算中間差多少?姐姐,走吧。”

鳳徵猶不敢置信,欲去找阿叔討教,這時兩輛漆黑的汽車呼嘯而過,她眼角瞄到,咦了一聲。

師學明恰好走過來,問怎麼了,鳳徵推推弟弟:“黑禮帽?”

鶴徵點頭,皺起眉頭。

“什麼黑禮帽。”師學明追問,鳳徵說出來前在窗戶旁看的正是一個黑禮帽和一個女人說話,剛剛飛過去的汽車裡也有幾個戴著相似黑禮帽的,給人感覺像壞人。

師學明聞言皺眉,他知道侄女兒從不亂說話,頓了下腳步:“等會兒接近旅館時大家注意看看,那兩輛汽車在不在?”

“好。”兩個人跟著他回到店裡,姥姥投給兒子一個略為不安的眼神,師學明搖頭表示無事。

旅館看來無異,師學明正要踏進大門,鳳徵靈機一動,跑開,師學明叫她,鳳徵轉到後巷,“阿叔,車在這!”

師學明大步流星趕過去,一看果然。他上下打量,從鳳徵住的二樓窗戶往下,一樓也有一扇,推一推,窗牖扃然,正對大堂,懸隔著深紅的窗簾。推開一絲縫隙,撩起簾子,從臺上往裡眺。

店內老闆在登記簿後低頭翻賬本,堂內靜謐,初看沒什麼,過了五分鐘師學明奇怪,怎麼店內半個來往的客人也沒有?再仔細看老闆,那登記簿半天未動一頁,老闆時不時擦額頭,隔兩分鐘偷偷往門外瞄一眼,又溜回來悄視左右。

正此時,汽車嘀嘀鳴聲停在門口,門旁擺著的夾竹桃後突然伸出一隻手,老闆神情一凜,復抹汗,但見趙平領著一箇中年人、後面一對夫婦領著一雙孩子跨進來,朝老闆道:“給我的車伕打桶水拿塊抹布,讓他擦擦車。”

老闆不響,趙平待說第二遍,預伏在夾竹桃後的黑禮帽閃了出來,手中雪白一耀,利刃插入走在最後面的男人的胸膛,男人慘痛的叫“啊!”,趙平和中年人轉身想看個究竟,剛一掉頭,利刃就刺入了中年人腹部。中年人瞠著雙目倒入血泊之中,趙平嚇得連連後退,搶身往裡跑,樓梯口不知何時走下來幾個同樣黑禮帽,又將他堵了回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