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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氏龍徵

球拍扔給警衛,警衛開門,龍太子鑽進車裡,阮副官坐在前面。

“給鶴徵道歉。”

他腦海中浮現剛剛的一幕。

那小子朝他一步步走來,明明是清秀的模樣,眼神卻狠得很,猶如一隻小獸。

從來沒有人這樣面對他過。

劉景和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了吧,可在他面前,也還是要收束點兒。

又有人上前阻止,這次他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他應該是練過,一招一式,動作利落巧妙,沒有花哨。

如果不是警衛拿著槍管的阻止,估計那小子真能揍過來。

後來另一個看起來是他同學的人趕過來,死死拖住他,不知勸了什麼,他低下頭。

再然後,他甚至瞥都再沒瞥過來一眼,握緊的拳頭鬆了,握緊,再鬆開。轉身,拉上遠遠站著的另一個人影,和他的同學離開。

龍太子問周圍的人,在他們支支吾吾中,才知道到底一切怎麼回事。

原來是自己打飛的球擊中了他弟弟。

護犢之情他能理解,不過這小子也太能打了吧。

“今天那個學生要不要——”前座阮副官問。

“不用,”龍太子把玩著手中懷錶:“今天第一天上學,可別捅出什麼來又讓我爸知道。”

“是。”

“再說,他今天得罪那麼多人,估計也混不下去了吧。”

他笑兩聲,不過怎麼聽怎麼不懷好意。

阮副官換個話題:“那麼少爺直接回官邸嗎?”

“不回去,我爸今天在家吃中飯。”

“可是夫人說——”

“別煩了,我搖個電話跟我媽說一聲不就成了,就說——唔,就說我去二舅家好了,對了,去看看嘉人還在不在,我接她一起。”

“好的。”

車子轉個彎,駛向初中部。

龍太子突然一拍座墊,嚇了汽車伕一跳,差點來個急剎。阮副官回頭:“少爺,怎麼了?”

“今天好像沒看到劉景和,那小子,第一天敢不來上課,是不是暑假玩兒瘋了。”

阮副官頓了三四秒,說:“聽說劉大帥帶他去了江北。”

“那不是在打仗嗎,劉大帥捨得他兒子?什麼時候去的?”

“一個月前。江北現在平靜下來了,不見得處處在打仗。”

“上次聽大表哥說,北方那群人現在開始狗咬狗了,是不是啊。”

“這個屬下不便評論。”阮副官重新把目光轉向前方,汽車停了下來,前面車裡的警衛出去一個,不久後回來立在門邊,“報告!”

阮副官搖下車窗:“說。”

“衛小姐已經走了,據說是跟二小姐一起走的,坐的是二小姐的車子。”

“行了,既然嬢嬢把人拖走,我們也走吧。”龍太子懶懶道。

“是!”警衛立正,行了個禮,跑回車子。

“那麼是去衛府還是——”

“兩個都不去!”龍太子一暑假都有些抑鬱的火氣上來了:“下午看電影去!”

校醫務室不大,醫生是個外國人。

鶴徵的額頭被細心的消毒,擦上紫藥水,貼上紗布,壓住左眉毛打了塊白色補丁似的。

“鳳徵,你彆氣了,”經過剛才操場一幕江滄認為大家算熟了,直接喊起名字:“那是誰,龍太子呀,我們惹不起,以後見著他繞道走就是了。”

“太子太子,他到底哪一國的太子啊,就憑他有槍,哼,要那幾個帶槍的不在,我見他一次揍一次!”

江滄聽得下巴掉下,趕緊左右看,幸而中午醫務室裡沒有其他人:“你嫌命短是不是,敢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