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我後面的三年級師兄啦,你忘啦?”
“哦,其實第二卻誤以為自己第十九的那個?”鶴徵低低笑起來。
鳳徵正要介面,又聽見一個人喊:“密斯姚?”
抬頭看時,卻是度恩書院的一個男學生探頭探腦的,穿一襲深灰嗶嘰的西服,裡面同色的毛背心,一條紅豔奪目的領帶在背心外頭飄蕩著,梳著大背頭。
他圍著洗禮池繞了一圈,抓抓頭,離開。
這下兩姐弟不能不懷疑了,鳳徵左右看看:“他們找的密斯姚是姚大小姐嗎?她在這兒?”
鶴徵環目一週,洗禮堂的結構一角一簷清晰的像畫圖般準確嵌入腦海,朝第二扇與第三扇門之間的木講臺道:“不愧是姚大小姐,短短一會兒就碰見兩班男朋友。”
“欸?”
木講臺旁邊各有兩尊立體雕像,這時卻笑著轉出來一個人,搖著小摺扇,不是姚大小姐又是誰?
她今天一身白衣裙,雕像又是雪白的,故而側靠在那裡幾乎分辨不出來。雖然穿著似乎樸素,耳朵下面卻懸著一串很長的珠子,粒粒細小的寶藍玫紅寶石,一直到肩膀,一搖動,將那精細描畫的臉蛋打著,晶光閃爍,熠熠生輝。
“本想清靜會兒,這些人卻煩人。”她說,來到兩人跟前,點點鶴徵:“我說——”
“晚照,你果真在這兒!”突然一個聲音跳出來,姚大小姐轉頭,卻見一個著培雅書院校服、穿黑頭白腰皮鞋的青年匆匆衝她而來,鳳徵姐弟心想,這不叫“密斯姚”而直稱名“晚照”,顯然不是一般關係了,各自讓開一步。
“給你。”青年人高馬大,臉有些紅的期期艾艾遞過一個信封。
鳳徵看,那信封紙質光潔明亮,角落畫著紅玫瑰花,估計點了香水,隔了兩步聞還是香噴噴的。
在青年身後不遠手挽手三個女孩子,笑嘻嘻的看著這幕,正是燕徵、嘉人和那個有著古典氣質的女郎。
“好哇,叫你們笑,”姚大小姐接過信封,毫不尷尬地:“我看除了秀城姐,其他兩個還不見得收過情書呢!”
“藍毓,你聽見沒有,”燕徵一點不示弱:“咱們姚大小姐接過情書無數了!”
“別聽她胡說,”姚大小姐呸呸呸地挽過青年的臂膀,“走,咱們逛逛去。”
青年受寵若驚,僵正的端著手彎。
姚大小姐走出兩步,回頭,朝鶴徵道:“喂,你跟嘉人也隨我們一起逛逛?”
“唔?”鶴徵揚起一邊眉毛。
姚大小姐看看腦袋已經垂下去的嘉人,笑道:“你去探病的那一段,我可知道了。既是這樣,那就好好的相處為是,我想做哥哥的總不會反對吧?”
鳳徵道:“只要他們願意。”
姚大小姐便去拉嘉人的手,嘉人羞答答的隨她動了幾步,鶴徵可沒有動的意思,姚大小姐道:“真的,和我們一起走走,我有話跟你說。”
燕徵道:“當事人不急你急什麼,真真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姚大小姐道:“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脾氣,我向來是性子很急的。”
鶴徵抱著手臂靠著欄杆前,只是微笑。
“你笑什麼?以為我拿你們開心?”
鳳徵不忍嘉人夾在其中,推推鶴徵:“去走走吧,大家都算相熟了,並無緊要。”
此言一出,換來鶴徵一瞪和嘉人高興的一笑。
“我看師鶴徵吶,別的不好,就聽你哥這點是好的。”姚大小姐邁步:“走罷!”
他們四個成雙成對的走了,燕徵道:“前陣子她還和程予風好得蜜裡調油,轉眼藍毓就追她追到這邊來。”
秀城道:“三角戀愛?”
燕徵哼笑:“只怕是多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