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耳光的。
因為他居然也問起靖家是否中飽私囊,引起總座勃然大怒:“你在我身前多年,別人怎麼講,你怎麼也隨便聽信!我們家為黨國奉獻,哪裡有錢!”
他破口大罵足足一兩個小時,越說越來氣,最後以一記耳光戛然而止。
賙濟臣挨訓不少,耳光卻是未嘗過,他一介書生,自尊心極強,突然遭受如此凌辱,哪裡咽得下這口氣;總座亦意識到失態,試圖補救:“濟臣,我這也是內外憂患怒極攻心了——”
第一次,賙濟臣不等上司說完,掉頭離開了房間。
……
這樣看,書生想不通了。
白縱第一直覺打電話到松海官邸通知死訊,當手碰觸到話筒時,目光又看到了那兩杯茶。
師鶴徵——才來過。
侍一處與侍二處向來有矛盾,而眾所周知,侍一處阮處長對師秘書青睞有加。
他看著地上的屍體,再看看遺書,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把遺書放進自己口袋,白縱在屍體邊跪下來,先周身搜一遍,鋼筆、手帕,這些沒什麼,主要是手錶,他拿起來,調到半小時前,啪,砸壞。
拉開抽屜,將書桌前的椅子翻倒,從死者手上取下手槍,擦拭乾淨,放在死者的手邊。
然後他走出房間,順手關上門。
周太太仍沒有回來。
仍然從籬笆翻出,回到車裡,並沒有立即發動,而是心裡把這事重新估量一次,看看是否有漏洞。
手槍上沒有指紋,警方不能以自殺案辦理。
院裡沒有其他人,從停止的時針看,焦點除了彼時造訪的師大秘書,還有誰?
從口袋裡取出遺書,他哼笑一聲,開啟打火機,看著青煙冒起,一絲一絲吞噬筆跡,化成灰燼,伸出窗外,隨風四散。
太完美了。
居然今天是他親自跟蹤師鶴徵,而不是他那些蠢笨如豬一而再失手的手下,一定是老天也在幫他。
接下來的整個夜晚他都沒有回家,他去了桃樂仙,找來心腹,交代好,造成不在場證明。
桃樂仙新選出來的“四大天王”陪他度過了一夜,第二天等他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他很少睡如此之晚,大概下意識有意為之。
這時候該發現屍體了。
果然,等他梳洗畢,開門,屬下早立在門口:“頭兒,不好了——”
當然,他心想,愉悅的等他說下去。
然而藍色制服的人冒出來,侍三組警衛組的制服顏色。
“你們——”
“白局長,請跟我們走一趟。”警衛組的人表情嚴厲:“奉總座之命,我們處長要找您談談。”
屬下驚慌的看著他被挾持而去。
“阮處長,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被領進屋後,白縱十分鎮定。
阮前江道:“周處長死了。”
“死了?”他裝出驚訝的神情,“周處?”
“我們懷疑這與你有關。”
白縱笑了:“阮處,雖然你位高權重,但也不能血口噴人。”
阮前江雙手交叉,坐在那兒,十分冷靜,面無表情:“有人作證你昨夜從周處長家裡出來,從碰壞的時間看,我們認為可能是你殺害了他。”
“我?”
“是的,你想讓他看上去是自殺,但手槍上沒有指紋。”
“簡直荒謬!”白縱作義憤填膺狀:“那個作證的人是誰?讓他出來和我對質。”
“這個人絕對靠得住,你就毋需知道了。”
白縱心一驚,揣度的看向阮前江,自己何時——也不受信任了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