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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請賓客

兩年到底怎麼混的,了不得,當年的馮子安居然變得如此巴結!

“名媛談不上,我這次來金陵實是有事。”鳳徵笑道:“倒是幾年不見,馮公子已經成為司長級的人物了。”

“比不得鶴徵兄,小小一個路政司長而已。”馮子安自顧自拉開椅子,“坐,坐。”

瞧這反客為主的架勢。

鳳徵看得莞爾,坐了,鶴徵也坐下,馮子安道:“你們點菜了嗎,這頓我請,來個魚翅吧,他們這裡的白汁排翅是馳譽全金陵的。”說著招手叫夥計。

鶴徵阻道:“菜已經點了,請也不必,我姐想吃宋嫂魚羹,專程我陪她來這兒嚐嚐,你這不是搶我風頭麼。”

“哪裡的話,我就當為師小姐接風洗塵,多巧的緣分,尋也尋不到的,千萬別跟我客氣!”

不由分說叫夥計添了白汁排翅,又看了看選單,見只點了隨園方脯等四樣精緻菜式,便道這怎麼夠吃,當即又添了四個熱盆和四樣小吃,又要叫水果,鳳徵低聲朝鶴徵道:“他是有求於你麼?”

“真聰明。”鶴徵含笑耳語:“馮展堂的交通部長快被衛碧城架空了,這兩父子最近急得上火。”

衛碧城?

“秀城姐的弟弟?”鳳徵回憶裡只有久遠的一個面貌模糊的蒼白少年:“我記得秀城姐說她從醫就是為了她弟,看來如今他的身體已經好了?”

“也許吧。”青年秘書浮起一股冷笑,不置可否。

“我說秀城姐六年來真的一直在國外沒回來嗎,龍太子就這麼等,靖衛兩家的大人都不著急?”

“一個隨心隨性,一個執著要等,外人何必置喙。”

“……”

鳳徵心想你這種一句話把人堵得死死的是怎麼回事,女人都是八卦的好嗎?!

“師小姐剛剛說到金陵有事,不知有沒有我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對面馮子安早把龐世吉那一桌拋到九霄雲外,熱絡地寒暄起來。

“一點小事,哪敢勞動司長。”

“也是,有鶴徵兄在,任辦什麼事,旁人也不得不給三分面子。”

“那倒不是,”鳳徵喝口茶,“我說了不要他插手,畢竟此次身為劉氏的代表,公私分明。”

“劉氏?”馮子安坐直身體,仔細打量鳳徵:“你指的是——劉大帥?”

“是少帥,劉景和,”鳳徵答:“這兩年我在他那邊歷練,是他的軍需官。”

“啊呀失敬失敬!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少帥最近在贛北幹得十分出色,固然劉大帥他……”馮子安嘿然,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不過虎父無犬子,今年夏天新建成的贛北機場,發動了多少華僑及實業家捐款,據說贛地婦女們捐了她們的首飾,學童捐了零花錢,還請了美國專家,就為了建成後能真正有力轄制長江中段制空權,讓北方佬再也不敢橫行無忌!——此語一出,多少報紙電臺記者採訪雲集,中外皆聞,金陵這邊也為之鼓舞歡騰了好一陣。”

“是麼,機場草創,確是十分艱辛,三萬民工歷時九月披寒瀝暑,有許多動人事蹟。”鳳徵嘆道:“不過正因竭盡全力,支出繁劇,結果夏末長江發大水,洪澇之災,府庫不足,拙計了一陣,不得不向中央來請一筆款。”

“哦?莫非這就是師小姐此行之因由。”

“啊,一不小心說出來了。”鳳徵吐吐舌。

馮子安大笑,“軍部批了嗎?”

“軍部倒是批了,但財部——”

馮子安意味深長的笑笑:“軍部大筆一揮是痛快,但財部有很多程式,向例這種災款,是不理的,不然地方政府或各軍知道,個個都來援用,那就擴大了。”

鳳徵道:“這我也知道,前次已託人回稟了總長,不敢望多,只要能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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