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麟徵朝牌桌走過去,“姐姐老欺負我!”
“你去問媽不就知道了,什麼事能瞞過她。”
“是哦。”麟徵探頭看靖龍徵的牌:“哥,這把你贏了吧?”
“小打小鬧而已,輸也輸不了多少。”劉景和說:“予風,該你了。”
叫予風的男子出一張紅桃十,笑道:“在劉大少眼裡,我們是奉陪不上了,聽說前兩個月在中和玩梭哈,一夜豪賭,三張地契直接押上,眼都不眨,傳遍全城啊!”
“那算什麼,”靖龍徵道:“我告訴你,他家的產業他都不清楚,之前有家銀樓,還挺有名的,我們去過兩次,上次經過,倒了,問怎麼回事,別的沒問出來,他卻不知道他算是這個銀樓的少東,你說稀奇不稀奇。”
“那是我爸乾的好事,”劉景和從三五牌罐子裡抽出一根菸點上:“這種事兒多著呢,就今天,兩個自稱同是某縣縣長的人來我家,爭說自己是大帥委任的,你們猜怎麼回事?”
麟徵道:“一定有一個假冒!”
予風搖頭:“假冒的他就不敢直接上門了。”
“不錯,原來都是我爸派的,不過一個先一個後,先委的那個我爸不記得了,鬧到面前來,我爸一句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這件小事’,那兩個苦瓜臉,看得我笑死。”
姚大小姐聞言:“既然劉少褲袋裡堆著成卷的鈔票,等這邊散了再請我們玩一場如何?去百樂匯!那裡全是西崽!”
“沒問題。”
“還是劉少爽快!”姚大小姐當即毫不吝嗇的奉上讚美,麟徵望向她,瞅到鳳徵:“對了晚照姐,這個叫什麼名字?”
大小姐一拍扇子:“瞧我,居然忘了介紹!我們學校初等部一年級新生,師鳳徵。”
“他叫什麼?”少女直指過來。
鳳徵心想,你這樣指著,是否該說說你的名字才算禮貌。
劉景和爆笑:“靖少,他的名字怎麼和你是一對兒?哈哈哈,笑死我了!”
“就是,你的名字為什麼跟我們這麼像!”少女氣呼呼地:“你敢叫鳳徵,我還沒叫這個名呢!”
靖龍徵倒是沒表示什麼,衛四衛六更沒說話。
他們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大家坐著,她站著,他們既沒有開口叫她坐的意思,從頭到尾更無人介紹一下自身,明顯不把她放在同一水平上。
一個徹頭徹底的外人。
“燕徵。”門口輕喚,衛嘉人和鶴徵出現。鶴徵幾步走到鳳徵旁邊,擔心的看她一眼,鳳徵笑笑,朝衛嘉人道:“衛小姐,我們先走了。”
衛嘉人啊了聲:“時間還早——”
“家裡有規矩,該回了。多謝今日邀請,本來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此際恐怕不方便,衛小姐不見怪的話,他日再補上。”
“誒?”
鳳徵不再多說,和鶴徵往外走,燕徵道:“站住。”
考量到她的身份,暗中吐一口氣,鳳徵轉身。
“我話沒說完呢,”燕徵噔噔噔過來,二話不說去揭鶴徵的半邊面具:“你們是長得一樣嗎,幹嘛蓋著,我看看。”
鶴徵倒退一步,冷冷看著她。
燕徵一愕,不敢相信他會躲,再伸手,鳳徵攔到前面:“我們長得一樣。”
“那他遮遮掩掩幹什麼。”
“路易十四時代,戴著鐵面,我猜,你們扮的是《鐵面人》?”衛六不緊不慢地開口了:“有意思,居然能找到雙胞兄弟來玩這個。嬢嬢,他不願你揭是對的,過來。”
燕徵玩著溜到肩膀的一縷長髮,不依不饒:“戴面具的這個叫什麼,我不信他敢跟哥一個名。”
“他叫師鶴徵。”衛嘉人去挽燕徵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