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不清他到底在罵什麼。
肖君範君跟著走了,姐弟倆也趕緊出來,鶴徵長吁一口氣,對鳳徵道:“我看這實習沒什麼必要。”
鳳徵道:“這話說太早了吧。”
“等著瞧。”
鳳徵笑著伸長手拍了下他的腦袋。
這天晚上到家,嘉人帶了四包點心,四個罐頭,還有一大篋子水果,親自送到小院裡來,鳳徵道:“哪裡破費這許多東西!”
“慶祝實習!”嘉人話停在一半,“噫,你的頭髮——”
“剪了。”鳳徵笑笑,不自然的摸了下涼颼颼的脖子。
“你可真捨得。”嘉人一副可惜的神情,末了環顧四周:“這兒還不錯。”
不錯是謬讚吧?鳳徵想著,一面將她延請至書房,泡茶。
鶴徵取了他剛才在看的書繼續看,嘉人和鳳徵寒暄幾句,忍不住問他:“你在看什麼?”
“《達芬奇筆記》。”
“哦,畫畫的那個。”
鶴徵嘴唇勾了勾,懶得說列奧納多達芬奇可不止會畫畫而已。
“你們實習怎麼樣,好玩嗎?”嘉人問。
鶴徵這次眼皮也沒抬,鳳徵答:“還好,挺好的,謝謝衛小姐關心。”
“要是可以,我也真想試試啊。可惜要是小哥就好了,大哥肯定不允許我進去的。”
鳳徵道:“穿男裝並不好受,除了剪頭髮,你知道——咳,還要箍得很緊,而且西裝密不透氣的。”
她比了個手勢,那樣子逗得嘉人笑起來,“哎,誰叫他們都認為女人只能幹些無足輕重的活兒呢。這樣一想,我都不知道我讀這麼多書幹什麼。”
“可能大家以靖夫人為典範吧。”
“能做到我姑媽那樣的有幾個?”嘉人撇撇嘴,“哎,師同學的鋼琴還在彈嗎,想必更進一步了。”
鳳徵笑著望望鶴徵:“偶爾練習,不過比不上衛小姐,聽說衛小姐在法國進修的是音樂學院?”
“瞎玩罷了,”嘉人說著從手袋裡摸出一個小的信封,抽出一張風景明信片:“你看。”
“誒?”
“同學寄來的。”
主人既不介意,鳳徵也就接過來,紙片正面,是一個古戲場,用紅色印的英文,註明是羅馬的風景,翻過反面來看,卻是龍飛鳳舞的法文。鳳徵不認得,笑道:“這位法國同學到義大利去了?”
“哎,你認得?”
鳳徵將信片還給她:“羅馬大戲場是偉大的建築。”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嘉人終於說起此行來意:“七月半是劉家老太爺的七十大壽,我想邀你們一起去。”
“劉家老太爺?”
“就是劉景和的爺爺。”
鳳徵道:“可我們並不認識他呀。”
嘉人想一想,還是把劉景和抖出來:“上次他半道兒耍流氓的事還記得不,後來知道你們——咳咳,他說到他那兒給單獨請一桌,以表賠罪。”
鶴徵開金口,涼涼地:“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嘉人有點兒尷尬:“我也說要賠罪就該親自到府上來,但晚照姐說沒經過你們同意還是不要把你們住址隨便告訴人家,所以我……”
“不關衛小姐的事。”鳳徵安撫道,瞪鶴徵一眼:“你少胡說,嗯?”
鶴徵手在額前行了個禮:“Yes,your majesty。”
嘉人噗嗤一笑,放開了些,“其實我也知道,你本來是男的嘛,一下子變成女的,他心裡還不好奇得要死?劉老太爺是整壽,辦得很大,不用擔心他又做出什麼橫的事情來,他這人,不能拗著幹,不然後面不得清淨。”
鳳徵點頭,認為她說得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