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大家子,想必很熱鬧。
劉景和睞睞眼:“我留這兒陪你?”
“你想我被你們劉府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
他涎皮賴臉:“那你跟我一起回去過好了,我保證他們不但不淹你,還把你供起來。”
怎麼字裡行間一副帶新媳婦上門的感覺?
鳳徵翻白眼。
吃晚飯兩人又閒聊了會,窗外轟隆隆,似是要下雷雨。
鳳徵抬頭:“冬雷陣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走了,趕在雨下起來之前。”劉景和起身,去衣架上取大衣。
“一起吧,我也要出去。”
“你去哪兒?”劉景和訝道。
鳳徵正在他身後,順手給他大衣提一提後身,讓他穿上:“俞先生的五七,我跟他們報館同事約好了一起去祭一祭。”
昔日服侍過劉景和穿衣的不知凡幾,今日卻是鳳徵頭一次。劉景和差點呆了,等鳳徵轉過身來,尤不敢置信,竟然道:“不敢當。”
鳳徵忍俊不禁,找到自家外套:“不要客氣。”
劉景和忙不迭也替她穿了,心中如喝醉酒似,直到出門,仍覺旖旎。
“我載你吧。”
“不了,到時還要回來,我自己開方便。”
劉景和想想自己處境,也不勉強,替鳳徵開了佩佩奧斯汀的門,待她上去,才繞道前頭上了自家的車。
“嗡——嗡——”半天車不動。
鳳徵探頭出去:“怎麼了?”
劉景和沒說什麼,倒把他家車伕急得不行,趕緊下車檢視。
鳳徵道:“車子壞了?”
“不好意思,也不知怎麼搞的,”中午車伕被一起招待了午飯,對這位小姐很有好感,因此更加自責:“來時還好好的,我馬上看。”
他不敢看自家主人,怕被罵,鳳徵看出來了,笑笑:“別急。”
劉景和還回味著剛才風味,根本沒注意他家車伕,笑嘻嘻回頭:“那我就搭你的順風車吧。”
“哦,你確定?”
“我下午沒其他事,乾脆陪你去報館。小王你把車子開去修,咱們那裡見。”
“是,少帥。”
鳳徵便隨他,兩人到了報館,鳳徵和其他人談論的時候,劉景和忽地有些心神不寧,盛水的杯子莫名其妙的掉在地上,碎了。
鳳徵問他怎麼了,他搖頭。
一行人又去了靈谷寺,從墓地回來,車上不復來時談笑,鳳徵隱隱感覺像出了什麼事。
他們來到汽車行,卻沒有劉景和那輛車來修的訊息。
“會不會車伕開到別的店去了?”
“此行特殊,他不會到別的店去的。”劉景和答。
“那——也許車還停在我家,根本開不出來?”
“唔,回去吧。”劉景和說,等鳳徵上了車,他又道:“我下車打個電話。”
鳳徵看著他進入店裡,再回來,神色稍霽:“也許是我多慮了。”
“嗯。”
兩人漫不經心的說些話,然而剛駛進往公寓那條路的時候,警車嗚嗚地開過去了。
天下起了細雨,前方卻一片嘈雜。
“怎麼回事?”鳳徵熄火,看方向是自己公寓那邊。
“道被攔住了,下去看看。”
兩人撐傘下車,擠進人群,不遠處一輛車子側翻在地,汪著鮮血,那車牌是……
警察隔開人流,幾個衣服零碎、滿身泥血、光著腳、鞋子也沒了的人,有氣無力的被扶了出來。
大家紛紛問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一個一屁股坐下,抹了把臉,定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