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十時後法侖歌舞團表演’——”她輕輕念著:“以前都是太平飯店,現在興蘭心了?”
“太平飯店還在,不過蘭心比它更氣派一點,也是這兩年新建起來的,所以你不知道。”姚大小姐答:“看到前面舉行婚禮麼,年輕人如今多選這裡,邀上一大幫子人,搞什麼露天式的,跟以前可大不同啦!”
“想必所費不貲吧。”
“誰知道呢,這次舉行婚禮的是盛家,說起來,新郎與你我也有同校之誼。”
“盛家,”衛嘉人思索了下:“搞實業的那個盛仁甫?”
“對,他家二公子今日結婚,以盛氏財力,這點兒花費當然不成問題。”
盛二公子叫什麼衛嘉人記不清,不過——
“他有個妹妹,叫盛音音,也是我們學校的。”
“啊對,我想起來了,那年你的生日還來參加過你的生日宴會呢。可讓人永生難忘,居然遭到襲擊,沒把我嚇死,”姚大小姐拍著胸脯,“當時差點傻了,幸好六少在,不愧是軍校出身的,那身手,真是一槍一個!不過師家兄弟表現也很不錯,我還記得他們初時跟我一樣驚慌,但沒兩分鐘就冷靜下來了,我跟你講,師鶴徵的記憶力簡直不是人,不過中間短短一躲,他居然記住了敵人開槍射擊來的每個方位!師鳳徵呢,你哥丟給他一把槍,他看了幾眼,就按著師鶴徵指出的位置,兩個人嘀嘀咕咕,我的天,除了開頭兩槍沒放好,後面居然也是彈無虛發!都說六少是天才,我覺得他們倆也差不離了——”
意識到嘉人的表情,她驀然住嘴。
“你說啊,從來沒聽你說過這段。”衛嘉人沉湎狀。
幹什麼不好講講這個!姚大小姐有點想抽自己的嘴巴:“咄咄咄,不說了,當年那兩兄弟不辭而別,招呼都不打一個不知道去了哪裡,如今曉得他們是死是活呢!”
“當時我是和四哥在一起,竟然沒和他們一塊……”
“哎,嘉人,你回國那天你家裡為你舉辦的晚會人太多,我也沒來得及問,據說幾乎所有金陵上層的青年俊彥都到了哦,連龍太子都賞光,怎麼樣,有沒有看中的?”
“嗯?”
“我看有很多都不錯,來來,說說,感覺怎麼樣?”
衛嘉人呸道:“什麼感覺,胡說。”
“喲喲喲,生氣啦?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嘛,還是害羞?”
“你都沒結婚呢,倒來問我。我好歹還有哥哥們,你呢,我看姚伯伯急得不行才是真的。”
“我是選擇太多,看哪個都好,”姚大小姐做捧心狀:“你豈非聽聞,怎忍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一片森林?”
衛嘉人噗哧一笑,姚大小姐見終於把話題轉移,暗籲一口氣。
她另起個比較安全又感興趣的:“據說六少要回來了?”
“嗯,就這幾天。”
“從他自美國維吉尼亞軍校畢業,就到處飛,飛了兩年,燕徵一路追了兩年,也真難為她。”
“豈止兩年,當年我哥去國外,嬢嬢後來不也跟著去了?”
“對,時光過得真快啊,轉眼六年了。軍校很嚴的,並不準學生隨便出來,聽說咱們的公主並沒有見著他兩面?”
“是的,姑媽疼惜她,又是這麼一個女兒,後來不忍,強行把她帶了回來。”嘉人頓一頓,“也不知我哥是幸還是不幸。”
“換成別人,且不說這麼痴心的一個女孩兒,單單靖家兩個字,又有誰能抵抗?我看六少大概對她真沒感覺。”
“是啊,小哥說了多少遍,把她當另一個妹妹,實在說不通,那麼只好躲,躲也躲不過。”
“呵呵,把六少說得好慘似的,其實我看吶,一切都在六少掌握,他要不想結婚,誰也不能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