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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儐相

鶴徵——就算師鶴徵風頭再勁,資歷年望畢竟不深,居然勞動盛家最大的家長遣堂堂外交部部長送柬……口中道:“但——世伯父、咳咳,岳丈他老人家不是已經去蘭心了嗎?”

“是的,我正準備過去了。”

“好好,師秘先好走,待會兒見。”

他也忙,在伴郎們簇擁中離開,鳳徵這才慢悠悠過去,“我說這麼好送我,原來去見盛伯父去了?”

“就算不去見他,我也會送你。”鶴徵笑,為她開啟車門。

“早上吃蜂蜜了不成。”鳳徵調侃,坐進去,汽車發動,看著中式庭園在窗外緩緩倒退,她問:“曹佩書可算是當年聖約翰的風雲人物了,他記不記得唱詩班領唱位置被你奪走的事?”

“奪?”鶴徵似笑非笑:“勃克勞教授讓我上的,之前我連他是誰都沒關心過。”

“但很多人為他鳴不平,組團來看我們……不過萬幸,倒沒找大麻煩。”

小麻煩不提也罷。

過了半天鶴徵沒接話,鳳徵瞧他一眼,眼底黑闐闐,奇道:“覺怎麼了這是。”

鶴徵憶起自己當年被靖龍徵的網球砸到,頭破血流,人家卻還要他道歉,鳳徵給自己出頭,結果被馮子安帶人從頭到頂澆了一罐糞汁……

當時他不知道,可後來他怎麼會不知道?

握緊方向盤,他道:“姐,你恨過嗎?”

恨?

鳳徵瞬間明白了他在說什麼,失笑:“恨談不上,但怨卻有過。”

她想起那一路追殺;阿叔之死;有時餓得不行,瞞著姥姥和鶴徵晚上喝清水,漚得一灘一灘的的吐……同樣是靖氏的後代,他們與龍燕麟相比,真是活在另一個世界。

但是,“——就算親母早逝,見不到父親,但我們有姥姥和阿爸阿媽阿叔;就算他們離我們遠去,只能靠自個兒辛苦,但是我們還互相擁有彼此,不是嗎?”

“……”

“若說沒有羨慕嫉妒過,沒有深感不平過,那是假的。生活上的艱辛容易克服,如何在心理上去抗拒不公平的感受,才是真正的難處。可也正因如此,我們才更加激勵自己,去把人生中許多不可能變成可能,記得嗎,我說過,人生是長跑,不是短跑。”

鶴徵直視前方:“可笑的是,我們不計較,有人卻要計較。”

鳳徵知他不會無故提起,心想難道他知道了白縱?

聞此警覺,急伸手去摸他:“有人碰你了?”

鶴徵笑著握住,搖頭。

“你可別蒙我,”鳳徵不信:“不準瞞我。”

“當然,瞞誰也不會瞞你。”

鶴徵噙笑,紅燈停車,他轉頭來,道:“但我會讓他們明白,現在已經不是十四年前。”

車子駛上通往城堡的道路,Lyeeum六個英文字母金光閃閃老遠可見,雕刻著鏤空花紋的鐵門自今晨開啟就再沒機會關過,花柱,紅毯,垂紗,蠟燭……玫瑰,蝴蝶蘭,勿忘我,粉藍紅紫,處處是鮮花的海洋。

桌椅擺成獨出心裁的馬蹄形,最前端是一個花門,左右各一個小型樂隊,輪流始終不停的奏樂。

“難怪要在這裡擺,”鳳徵一路看一路嘆,待到下車,又見著滿目達官顯貴、社會名流,還有英法美日等十幾個國家的領事等等,不由慨然:“別的地方都裝不下。”

鶴徵道:“心情很好?”

“是呀,看到花就讓人心情好起來了,”她深呼吸一口空氣:“我覺著比盛望忱那次似乎排場更大些?”

她也記得那次,鶴徵含笑:“盛二隻是在這裡宴請朋友,主場是中式的,這次這裡是主場。”

“原來如此。”鳳徵把車門闔上,待要邁步,後頭嘀嘀,兩人回頭,姚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