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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餉軍餉

動,“姑父能言出這番話,已經超越一般見識,大家都知道姑父是有抱負、有能力的人,都把希望寄託在姑父身上,千里積於跬步,一點一點來,總是有希望的。”

靖承鼎卻笑笑,饒到衛彥人這種年紀,那笑裡還是有許多他看不懂的東西。專員道:“我年輕的時候,考察各地,也曾像你一樣充滿朝氣,這很好。”

“姑父——”

“……你亦是局中人哪。”

他說到這兒,終止了這個話題,轉道:“鬧餉之事必不是堂堂財部部長苦惱的主要問題,一個月兩個月也肯定拖不垮你,到底甚麼事,需要我跟總座說?”

衛彥人籲出長氣,終於提出本次重點:“南北方票號問題。”

南北分治,晉冀魯陝等以新的大元為本位,而南方仍用原來的洋元為本位。南方侵入到北方地界,當地不接受洋元,造成南方票號無法流通,如此一來,軍餉的供應頓成無源之水。軍方請求財政部想辦法用大元票接濟,這就要透過與北方銀行來往,雖然擔心動搖中央銀行信用,但想想只有三個月,衛彥人咬牙應了,以不平等的兌率透過當地商會兌換大元票。好在之前他想過這點,銀行已準備不少大元票,就算吃虧也是吃小部分的虧,眼睜睜看著北方同行賺得盆滿缽滿,不過一時,咱忍了。

然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北方在一開始的措手不及後,迅速反應過來,展開了防守反擊戰,不僅如此,陝西甘肅的騎兵也開了過來,源源不斷的補充生力軍,聽說東北方面也被說動……於是南方只好投入更多人力物力以保持現有格局,總座急電財部:“此次戰爭,非延長到年終決不能了,故戰費至少須再續籌兩月,方無支絀之虞。前允大洋票,務必速寄,並須多匯現款。”

戰事延長,戰費跟著水漲船高,前面的還欠著,後面又要,衛彥人焦頭爛額,沒辦法,手頭有多少解送多少,先解燃眉之急吧。

然而北方又把兌率提高了,衛彥人為此大量發行了兩次公債,以聚集資金。

都說商人最是重利,兼且嗅覺靈敏,當地商會敏銳地察覺出了此中東西風向,本商議好的就地提交的五百萬遷延了十天,結果只提交了十分之一,其他方面的款也未能落實。斥責他們,回答振振有詞:如今市面上的南方央行紙幣,既不能及時兌換現金,又不能購買相應物資,晉冀魯居民對紙幣的信用產生極大的懷疑,從銀行到商民亦據此拒絕接受洋元票,我們受了,還不知將來情形如何,也是冒很大風險吶!

把衛彥人氣個仰倒,得了便宜還賣乖!

接著總座親電又到,說軍餉一天不到,軍心一天不穩,何故大洋票不能整數寄來,而是零星分寄?致使作戰計劃牽連受影響,能否承擔責任?

衛彥人解釋,得到總座批示:“中央銀行可多發紙幣進行兌換。”

“濫發貨幣既不符合‘十足準備金’制度,同時將引起通貨膨脹,民心不穩,從而影響政府根本,此事萬不能應。”財部部長回。

總座又電:“經濟大事,關懷豈止財部一部。然事關戰局,如大元票不盡速運送,前敵軍需將成麻木,紙幣印製,當由本人負責,絕不動搖央行。”

總座如此強勢,作為下屬兼晚輩的衛彥人無法直辯,只好來找靖承鼎。

“雖總座他老人家說負責,”衛彥人懇切地道:“但不到最後一刻,侄兒決不願濫發紙幣。”

“要不,再發一次公債?”靖承鼎道。

“不是不可以,但我估計已經沒人肯響應掏腰包買了。”

靖承鼎明白,短時間內一發再發,就算有江浙財閥支援,也已經到達飽和狀態。

“現如今是整個內囊翻將上來,金庫淘空,”衛彥人繼續道:“支出逾億之巨,我這個財政部長縱有點金之術,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