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唯一途徑,暗地裡竟然隱隱競爭之勢。
幸好這是江而非海,鳳徵觀察一番後想,起碼淡水能喝,否則如果連水都要爭,豈非一下就是你搶我奪水火難容?
“餵你們幹什麼!這橡皮艇是我們的!”燕徵的嬌叱傳來。
鳳徵一看,不遠的黃色橡皮艇旁,一群六七個人正圍住。
“看你們霸著這艇卻不用,浪費,給我們得了。”一個留著一小撮鬍子的帶頭的中年人說。
燕徵哼笑一聲,“憑什麼給你們,這是我們的。”
“你們的?上面可沒寫你們名字。”一個小夥子哈哈笑。
“是啊,你們病的病,弱的弱,你一個大姑娘,要是不嫌棄,扔了那兩個加入我們好了,”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將燕徵周身打量,“看你長得不賴的份上。”
“你,你——”燕徵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出此下流之語,嘴巴都哆嗦了:“你放肆!”
“放肆?哈哈哈,大夥兒聽聽,她說放肆!她以為她是誰呢?”
“我們是——”
“嬢嬢。”龍徵上前拍一拍妹妹的肩膀,把她拉到身後。
“哥,告訴他們我們是誰!該把他們全抓起來——”
“橡皮艇是我們的,”龍徵並沒有面對過這樣的場面,一群人虎視眈眈,他下意識覺得此刻報出自家名號並非明智選擇,只能挺一挺胸:“我們有個病人睡在上面。”
“把蘆葦鋪一鋪讓他睡就行了,不必非得佔著皮艇。”小鬍子道。
“我看他們什麼也不懂,”小夥子道:“我觀察他們半天了,既不燒火也不弄東西吃,瞧這一身,大概是嬌貴的少爺小姐,嫩著呢。”
這話又引起一陣笑,一夥人逼近幾步,竟是強要。
“我以為既然是能坐上重慶號的人,應該素養都不錯,”一個聲音傳來,眾人轉身,一個少女手持一杆蘆葦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在此危境之下,能逃出來的人,理應互助互愛,團結起來度過難關;即算退一萬步,也不該互相欺凌。我們有船,我們可以去船上搬食物,但我們沒去,這是因為什麼?不過我們不想爭奪罷了,你們如果覺得這是浪費,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搬,諸位認為如何?”
“這——”小鬍子以為他們好欺負,卻不料突然突然冒出來一個口齒伶俐之人,把自己堵得沒話說。
小夥子嚷:“吹牛!你們有本事劃到那船邊去?”
他料定這是一夥少爺小姐。
“別說劃,我有本事從那邊游回來,繞船一週,你信不信?”鳳徵直視他。
“不可能——”
在對方篤定的眼神下,小夥子開始後退。
這時人群中有人道:“這姑娘我看見,一個人從江裡回來的,半夜三更從水裡冒出來,嚇得我!差點以為是水鬼!”
這一說,大家都瞪瞪看著鳳徵。
“我們還有病人要照顧,”鳳徵將蘆葦一折,蘆杆被她一下插進沙地裡:“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各人幹各人的去吧。”
小夥子張著嘴,蘆杆有那麼硬嗎,能直接插入沙地,不會折?
到底小鬍子他們見過世面,瞅這姑娘不簡單,拉著他走了。
鳳徵也不理站著的兄妹倆,先到橡皮艇上看了一看,劉景和正昏昏沉沉的躺著,嘴唇發枯,摸摸他的額頭,觸手竟是燙人。
她環視四周,沒有什麼工具,去蘆葦蕩裡摘了一捧蘆葦回來,從江邊撿起塊折了的木板,回來,開始朝地上挖。
“你幹什麼?”被幹晾了很久的兄妹倆終於反應過來,做妹妹的忍不住問。
“弄灶。病人不能喝生水。”
她簡短的回答,趴在地上搗鼓,不一會兒一個洞挖好了,鳳徵將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