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冷霜前呼後擁的離去。
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姜沉魚才原地蹦躂了幾下,拍了拍小胸脯,後怕道:“三姐的氣勢太強了,剛剛她是想殺我吧?”
白臉男笑道:“是的呢,我的公主殿下。”
“咳咳。”姜沉魚強裝冷靜的輕咳兩聲,小手一揮,道:“出發!”
而後她坐上馬車,黑白二人立於兩邊,一位始終一言不發戴著斗笠的車伕嫻熟的開始駕乘馬車,向著十里街的盡頭駛去。
天牢外牆處,暫時這麼稱呼吧,雖然外牆早已沒了。
任千秋見陸仁沒有再下殺手,暗自點頭,好在陸仁已經不是殺手,而莊聖摩也不是目標,否則後者必死無疑,誰也攔不住。
來到外面,這裡是十里街的盡頭,空無一人。
周斷山像是思量了許久,突然抱拳道:“恩公,可否幫在下一事?”
陸仁做了個伸展運動,還別說,那一刀還挺帥。
“怎麼還有事啊?”
陸仁低垂著眼眸,無精打采。
“您的本領大,在下的孃親妻女都被一位姓陸的公子哥劫持,現如今生死不明,雖然這麼說很是突然,但是在下確實心急如焚,如若您能再幫……”
周斷山這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番話,他也是對京城不算熟悉,要找到那位公子哥,在這偌大的京城,簡直大海撈針。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仁打斷。
“打住打住,我很忙……”
“如若您能幫我,在下願意用所有家當來換……”
“忙……也不是不能再幫你一個忙,你說那人姓陸?”
陸仁機智的將話題擰轉回來。
“是的,跟……您同姓。”
周斷山回答道。
“叫什麼?”
“好像叫……陸稜。”
“豈有此理。”
陸仁煞有其事道。
張百川見怪不怪,當初那個在鬼眼山脈的小女娃不就是給陸仁委託了嘛,更何況周斷山還是全部家當呢。
這個提議其實還是張百川給周斷山出的,畢竟如今萬京城封城戒嚴,並且已經被陸仁弄了個天翻地覆,不妨為陸仁做個順水人情,說不定以後能用的上週斷山此人。
周斷山感激的看了眼張百川,隨後有些熱淚盈眶道:“那就先謝過恩公了!”
陸仁擺擺手,不以為意道:“先別謝,你先說你全部家當多少?”
周斷山點點頭,伸出兩隻手攤開。
陸仁眼中精光狂閃,道:“一千兩?”
既然是全部家當,他當然是往高了猜。
“錯。”
“一百兩?”
“錯。”
“信不信我給你一刀?”
陸仁已經在拔刀了。
周斷山連忙按住陸仁拔刀的手鄭重其事道:“十兩。”
張百川懵了。
不是大哥,這是你全部家當?
都這時候了還這般吝嗇?不是兄弟不幫你,實在是你過於摳門兒!
陸仁面無表情,他做不出失望的表情。
周斷山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十兩銀子已經很多了,並且真的是自己家全部家當啊!都還在京城暫住的一間草屋內。
既然接下委託,陸仁當然不會推脫,十兩銀子不少了,就跟在組織接正常任務的酬勞差不多,是自己想多了。
卻在此時,十里街有大批人馬正在趕來。
高坐馬背的姜冷霜一眼就看見了街盡頭的三人。
陸仁真把張百川救出來了?
看天牢的那群廢物吃什麼長大的?這才過去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