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已經來到破廟兩百步外的一棵最為茂密,也是最高的一棵大樹上。
身為殺手,他們的夜視能力極其恐怖。
如此距離,他也能將正在破廟門外啃食烏鴉的阿悲盡收眼底。
他收回視線,淡然道:“只有這傢伙,另外兩個呢?”
跟在他身後之人,此時正站在他下方的枝丫上,搖了搖頭道:“明白。”
“哎我,你說這叫什麼事兒!”
為首之人有些暴跳如雷,卻不好發作。
有一位渡鴉成員正在樹下為他打暗語。
他這才逐漸心平氣和下來,自言自語道:“有兩個進了寺廟,難不成已經發現我們到來,只留了一個在外面吸引注意力,另外兩個埋伏在裡面,待我等現身後來個一網打盡?”
下方之人用著讚賞的眼神,有些傾慕道:“明白。”
為首之人怒目而視:“從當下開始,沒我的允許,你不準說話!”
“明白!”
下面之人理直氣壯的回答。
這次算是對了。
渡鴉組織成員此時都在破廟外設伏。
阿悲已經啃完了烏鴉,此時正咧著嘴用袖子擦拭嘴角的血跡,似乎是烏鴉肉很符合他的胃口,他一臉享受的拍了拍肚子,又打了個飽嗝。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從他嘴裡飄出。
除此之外,他彷彿沒有察覺出周遭的變動。
破廟內,格子看著被木板釘死,只留下一條縫隙的窗子,有些意興闌珊道:“我本來就是個討厭麻煩的人,這一下來了這麼多個,咱們商量下,要不你們上,我在這兒睡一覺?”
“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不如就讓阿悲一個人頂著?”
千都則是合上了棺材蓋,看向門外的一片漆黑。
雙方皆不愧是頂尖殺手。
渡鴉組織在設伏之時,沒有一人傳出聲響,周遭一切如舊,夜沉如水。
如若不是同行中人,對於這些環境的輕微變化參透到了極致,尋常之人恐怕還以為是個安穩睡覺的好環境呢。
阿悲擦完嘴角的血跡,對著面前的一切巡視了一圈,突然開懷大笑:“你們會藏,我也會。”
說著,他的身體竟然在渡鴉成員暗中窺視之下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這種令人驚奇的一幕,還是令眾多渡鴉成員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阿悲是從雙腿開始消失,到最後只剩下一張臉時,他那八字眼的目光似乎準確無誤的看清了每個藏身之人。
大樹上,為首之人也是露出捉摸不透的神情。
這分明是種術法,不愧是暗星,此種術法彷彿天生就是為了暗殺而生。
殺人於無影無跡。
一位藏身在石塊下,周邊用雜草將其掩蓋的渡鴉成員正在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待他環顧了一圈後回到原點,一張嘴角咧到耳根的詭異面龐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