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悲雖然是四人之中最為靈活的,可是他也是苦戰最久的一位,身中數刀,但還不至於死亡,只能算重傷。
從始至終,千都的金鐵不壞功都未被破開防禦,可是這種極度消耗內力的功法,在維持了數個時辰後,也是勉強之極,幾度脫力。
至於白溟,他拼死護下了格子,可是他完全沒發現格子早已死了。
而他也損失了至少一半的體力與內力,若是對方再來人,恐怕很難抵擋。
四人對八百位或專業或頂尖的兩大殺手組織的連番攻勢,以最後死亡一人,重傷一人,脫力一人為代價,將對方全數滅殺。
戰況不可謂不慘烈。
三名活下來的人連帶著格子的屍體一同退入了寺廟內。
他們早已察覺周遭那些江湖人士的窺視,如今這些人還未強攻,恐怕也是一時被這慘烈的戰局給震懾住了。
可是人的貪婪之心是無限蔓延的,只要有一個人帶頭,恐怕便會出現強攻寺廟的舉動。
三人心照不宣的開始打坐運功。
阿悲面色慘白,早不復昨夜的灑脫自然。
千都滿臉掩飾不住的疲憊,眉頭緊皺。
白溟是在場唯一還有餘力之人,他一邊打坐運功,一邊冷然開口道:“我說,你們聽。”
“如今的形勢恐怕你們自己也應該清楚,接下來將會面臨的是數不清的敵人。此次任務,想必只有我知曉大概,也一併與你們說了。”
“首領他不會來,若是他來了,十二人也會聞風而動。也不用去期待是否還有其他成員會趕來支援,他們……都太遠了。”
“既然任務已經接下,剩下的只能靠我們自己,至死方休!”
原來白溟他不是不會說話,而是為了臥底時不想多說話,而選擇了隱藏。
之所以只說明白二字,是因為他的名字叫白溟。
算是一種另類的癖好。
阿悲睜開一隻倒八眼看著白溟,他就覺得這傢伙的名字很耳熟,原來是自己人。
千都則是認真運功療傷,他能在暗星活到這個歲數,實屬不易,也是最為惜命之人。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多恢復一些內力,不至於後繼無力。
寺廟外安靜的可怕,寺廟內也同樣如此。
幾個時辰過去,桐葉林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
像是有洪荒猛獸從四面八方開始踐踏整座樹林。
寺廟外圍始終在樹上盯梢的江湖人士紛紛冷笑。
“這些擋刀的終於來了。”
“呵呵,待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咱們再伺機而動。”
“總之,那口棺材都盯緊了,別被人給趁機撈走了。”
“放心吧,我們是最早發現之人,地方就這麼大,棺材除非飛了,否則絕對逃不了我們的手掌心。”
看來這些江湖人士已經在短短几個時辰內達成了某種協議。
在名利的驅使下,已經有數不盡的人群湧入了桐葉林。
其中不乏有老人,婦人,稚童。
更有富家翁帶著手下家丁,豪門貴族帶上府兵,乞丐,商販,和尚,道人,青樓女子,馬伕,等等等等,沒有人是不貪心的。
就算訊息是假的,他們也願意碰一碰運氣。
若不是軍隊都調去前線打仗了,否則此時恐怕也會有軍隊的加入。
這些貪婪的百姓在地上跑,無數的江湖人卻在樹上跳轉,都在尋找那一座破敗的寺廟。
當那座寺廟出現在眾人眼前之時,他們沒有像江湖人士一般駐足觀望,而是不由分說的便開始朝著寺廟方向湧去。
生怕慢一步就會與潑天富貴失之交臂。
有